周澤修自然知道這世上沒有起死回生這種法術(shù),他只是放不下心中的執(zhí)念。其實扶軟很想問,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難以放下的感情嗎?但她到底是沒問出口,只是說道,“這種香說到底也只是個心理安慰,它不一定就能幫你走出困境,但你若執(zhí)意想試試,我就幫你調(diào)配吧?!薄爸x謝您?!敝軡尚尴袷强吹搅讼M粯?,眼底總算有了一點光。吃完飯,周澤修親自送扶軟上車,一直目送她離開后,才轉(zhuǎn)身返回酒店。秦淮把這一消息告知了陸厲臣。此時的陸厲臣,正在寧悅樓和司黎黎吃飯?!瓣懘蟾?,你嘗嘗這個,這是我特意跟孫經(jīng)理說讓她預(yù)留的櫻鱒刺身,這個季節(jié)口感最好,我記得你喜歡吃的?!彼纠枥栌H自給陸厲臣夾了一塊刺身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雙眼希冀的看著他。陸厲臣神色比平時要稍顯溫和,夾起司黎黎放在面前的刺身嘗了嘗,然后點頭評價,“口感確實不錯?!彼纠枥桀D時像個被老師夸獎的學(xué)生一樣,眉開眼笑起來,“那你多吃點?!标憛柍紖s只是簡單隨意的吃了一點,便抬手看看時間說,“我一會兒還有個視頻會議,可能不能送你回家了。”司黎黎立馬說道,“我可以自己回家的,不用你送我!”陸厲臣叫來了服務(wù)員結(jié)賬,司黎黎搶著要結(jié)賬,卻被陸厲臣給攔下了?!暗任颐ν赀@段時間,再好好請你吃頓飯。”陸厲臣對她說道。司黎黎抬手將垂落在耳畔的頭發(fā)捋回了而后,雙眸視線微垂,有些猶豫的開口,“陸大哥,其實......我有件事想跟你說的。”陸厲臣又看了看時間說,“要是不急的話,可以下次再說?!彼歼@樣說了,司黎黎自然不好多做糾纏,只是說道,“那就下次再說吧,你先忙。”“好?!标憛柍疾]追問,拿上外套后跟司黎黎點了個頭就離開了。他剛走,司黎黎的眼神一下就暗淡下去,幽幽的坐回了椅子中,嘴里喃喃的道,“我媽催我相親了,你知道嗎?”可她不知道該怎么跟陸厲臣說,兩人的關(guān)系,有點定位不清。這些年來她明里暗里都有跟陸厲臣暗示過她喜歡他,可他就是沒給明確的回應(yīng),但也沒拒絕。就好像在吊著她一樣,讓司黎黎有些琢磨不透他。秦淮已經(jīng)開車在寧悅樓門口等著了,陸厲臣一上車他便開車離開。路上,陸厲臣問秦淮,“你確定周澤修見的那個人是扶軟?”“確定!”秦淮語氣篤定的回答道,“我看得很清楚,而且從兩人的行為舉止來看,周澤修對扶軟的態(tài)度非常恭敬,實在叫人不能理解。”陸厲臣陷入了沉思。這個扶軟,不就是侯正浩棄養(yǎng)在鄉(xiāng)下的女兒嗎?之前確定兩家聯(lián)姻的時候,陸厲臣就以母親剛過世要守孝三年為借口避開了這樁聯(lián)姻。不管是侯真真,還是扶軟,都不是絕佳的聯(lián)姻對象。陸州臣那邊更不可能當(dāng)這個接盤俠,最后就只能落在陸硯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