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和家旺當(dāng)即嘀咕起來,商量等會兒要是那花里胡哨沒禮貌小屁孩敢囂張,他們就好好給懟一頓。季清也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碰到那刁蠻小姑娘。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小飯店靠近火車站,小姑娘在火車上肯定沒吃好,下火車后先吃一頓墊墊肚子,那這樣說來,小姑娘下火車不直接回家,可能跟他們一樣,需要住在外面。在火車站周圍,這家小飯店也算是不錯的了。這家店外面看著小,里面卻是別有洞天,雖然依舊算不上富麗堂皇,倒也是裝修精致,走得是有自己特色那一掛。季清猜的不錯,蔡宜靜和她保姆住在火車站另一邊的賓館,比季清他們招待所要更好些,屬于有錢人住的那種。倒不是陳青巖單位沒錢給陳青巖定好的賓館,而是這年頭崇尚艱苦樸素的優(yōu)良品質(zhì),陳青巖單位是國家單位,自然更不會主動去享受。蔡宜靜跟她保姆同樣放下行李后下來吃飯,本想品嘗一番美食,來讓自己忘記在火車上受的氣,誰知道,居然又碰到火車上那幾個人。瞬間,蔡宜靜心情復(fù)雜起來。她一邊很是煩躁又一次遇到讓她吃過虧的幾人,一邊又打從心底里好奇,這幾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看他們的穿著,似乎是從鄉(xiāng)下來的,可看他們的氣質(zhì)和能來這種小飯店吃飯的闊氣淡定,又不像是沒什么見識的鄉(xiāng)下人。真奇怪。蔡宜靜正抿著小嘴疑惑呢,就看到幾人跟著服務(wù)員進了包廂,接著包廂門就關(guān)上了。她氣得跺跺腳,扭頭就對保姆阿蘭說:“我也要單獨到房間里吃飯。”保姆阿蘭說是蔡宜靜的保姆,也是蔡宜靜的小姨,蔡宜靜的母親和阿蘭是表姐妹,阿蘭男人死得早,又難以生育,蔡宜靜的母親看她可憐,便讓她來照顧蔡宜靜,反正自己忙得到處跑,根本顧不上女兒,熟悉的人照顧她也放心。也正因為這種種關(guān)系,阿蘭對蔡宜靜這個小孩既怕又愛,拿她沒辦法,也愈發(fā)使得蔡宜靜在阿蘭面前無比驕縱。此刻,她面露為難,彎下腰勸蔡宜靜:“宜靜,咱們只有兩個人,去包廂有點不合適吧,人家都是七八個人大廳里不好坐,才會去包廂的。”“我不管,我就要去?!辈桃遂o瞪一眼阿蘭,“你去給我要包廂?!卑⑻m拿蔡宜靜沒辦法,只能去問包廂。結(jié)果不巧,包廂沒了。于是蔡宜靜只能氣呼呼坐在大廳里,兩眼直勾勾盯著季清一家所在的包廂。而包廂里,陳青巖和季清已經(jīng)點了菜,準備吃飯了。陳青巖話不多,別人問什么他答什么,每句回答還都特別短暫,讓聊天的人聊幾句后就不知道說什么了。所以,柳衛(wèi)東主要還是和季清聊,問季清這一路坐火車的感覺,以及以后在這邊有什么打算?!澳壳斑€不知道,我以前在老家是開店的,主要賣干貨瓜子,不知道這種類型的店在這邊能不能開起來,呆一段時間看看吧?!奔厩灞颈痉址只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