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東沒想到會碰到季清,心虛的他咽了口口水,嘴巴里的煙掉下去,煙頭落在腳面上,驚得他又跳又叫?!瓣愊驏|,我有話問你。”季清開門見山?!皢栁沂裁??”陳向東不敢直視季清的眼睛,沒好氣道:“我哥已經(jīng)跟我們家斷絕關(guān)系了,我警告你,咱們現(xiàn)在沒關(guān)系,你別想給我找茬?!奔厩逦⑽⒁贿?,“不找茬,我就想問問,我的店出事了,你知道嗎?”“不知道?!标愊驏|一口否認(rèn)。意識到自己回答的太快,他又補充一句:“你的店出事了你跟我說什么,難不成你覺得是我搞的你的店出事了?”季清已經(jīng)看出陳向東在欲蓋彌彰,她嘴角微勾,好整以暇地看著陳向東:“我不知道是誰搞的,這不是才問你呢嘛。”“你問我我問誰去,少給我扣屎盆子?!标愊驏|莫名煩躁,他很不喜歡季清看他的眼神,那閃爍著精明光芒的雙眼,像是要把他看透似的。討厭至極!季清嘖一聲:“真遺憾,我還以為你知道是誰呢?!标愊驏|翻了個白眼,只覺得季清今天有病,平日里對自己愛答不理,咋今天這么多話,這是店被封了腦袋出問題了吧?!八懔耍铱茨阋膊恢??!奔厩迓柫讼录绨颍笥铱纯?,“你也別多想,我是來找李妮子的,不是特地來堵你的?!标愊驏|聽到李妮子的名字,神情又是一變。自然被季清看在眼中。季清裝作沒發(fā)現(xiàn),哼了聲,與陳向東擦肩而過,朝著前方走去。陳向東原地站了幾秒,扭頭盯著季清的背影看,確定季清已經(jīng)走得足夠遠(yuǎn),才拔腿朝著小巷子里快步走去。他一口氣沖回小院,取下門上掛著的鎖,就往屋子里沖。沖到門口聽到屋子里發(fā)出的嗯嗯啊啊的聲音,陳向東氣得跺了跺腳,忍不住低聲提醒:“你倆真是夠了,大白天有完沒完,李妮子,潑婦正滿大街找你呢!”聞言,屋內(nèi)的聲音終于停下來?;貞?yīng)的卻是張立新,“找就找唄,反正店都已經(jīng)被查封了,把人找回去有什么用?”“可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不在的話,那潑婦肯定一下子就懷疑她了,不是我恐嚇你們,那潑婦可不好對付呢,萬一被她知道李妮子跟我們在一塊,她肯定能猜到這事兒跟我們脫不了關(guān)系,到時候……”“你慌個球,到時候就說回村里去了,去朋友家了,咋地,她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有空追問別人干啥去了?”喝了點酒又欲望上頭的張立新,此刻被打斷非常不爽。聽他這么說,陳向東也懶得再管了。“行吧,你們覺得沒事就行,我也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xù)?!彼虏垡痪洌チ俗ルu窩一樣的頭發(fā),邊往外走邊罵,“真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你們都不擔(dān)心,我擔(dān)心個球。”他從大門口走出去,這口連鎖子都沒掛,心里盤算著找個打牌的地兒看打牌的去。都怪張立新和李妮子,把他也弄得心里燥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