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張羅著吃晚飯。季司寒來早了些，也沒打電話進(jìn)去打擾方晚意。等到深夜。望著那棟老宅漸漸熄燈，快融于黑夜，他才打了電話過去，方晚意沒一會兒便跑了出來，可腳上穿的卻是室內(nèi)的鞋，好像并不打算跟他回去。她坐進(jìn)來，搓了搓胳膊，冷的小臉泛白，季司寒暖熱了手貼到她的耳朵上?！坝植欢啻c(diǎn)?！币驗樵缟嫌鞒醯某霈F(xiàn)，方晚意到現(xiàn)在還有些膈應(yīng)，不動聲色地?fù)]開季司寒的手，“你怎么來了？”他不止來了。還等了好幾個小時?！皫慊丶??！奔舅竞裁炊疾徽f，從外套口袋里抓了把混著糖的瓜子，哄小孩似的，“吃糖嗎？”絲絨般的暖光落在他臉廓，映的那些鋒利的棱角都柔和了不少，也照的方晚意心底暖融融的，她隨手拿了一顆花生糖放嘴里，醇香味道散漫開來，充盈了整個口腔，“你怎么沒跟喻初在一起？”她還在介意。季司寒收回糖和瓜子。那是今天去拜年時鄭瑯奶奶給的，老人家還把他當(dāng)小孩子，見著面就給糖，他也沒拒絕，想著晚上可以給方晚意嘗嘗，他們家的零食一直做的都不錯，跟外面賣的不同。不管走到哪兒。他都想著她。她還這樣說，未免太傷人心?！澳阆胛腋谝黄饐幔俊狈酵硪庖Я艘?，后槽牙有了點(diǎn)黏意，“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我想你不想不行，我不想你想，我也攔不住你?！薄拔也幌??！奔舅竞眠^她手上無處扔的糖紙放進(jìn)口袋，“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繞口令，但我不想，聽明白了嗎？所以別問了，我已經(jīng)讓她去別的地方住了，房子也打掃干凈了，保證你連她的一根頭發(fā)絲都看不見?！薄拔乙匆娏四?？”“那就換個地方住?！币е牵鹞堵?，她不得不承認(rèn)季司寒哄人的時候也有一套，“她為什么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