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年端起酒陪她喝了起來(lái)。江晚一口菜沒吃,就喝了一瓶。陸辭年?duì)C了毛肚鴨腸給她:“別這么菜還沒吃一口,就把自己給喝醉了。酒得慢慢喝?!苯砜粗肜锏牟耍骸爸x謝?!彼淹肜锏牟顺怨?,又夾湯鍋里的牛肉,不停往自己嘴里塞,一邊笑道:“好久沒吃火鍋了,真好吃?!彼叧圆诉吅染?,大杯大杯下肚。她原本冷白的臉龐上開出朵朵妍麗的紅云,長(zhǎng)長(zhǎng)的眼睫,輕輕顫動(dòng),眼色嫵媚,眸子欲語(yǔ)還休。她雙手托著下巴直盯著對(duì)面的陸辭年看,還傻傻地笑了笑。陸辭年坐姿端正,并沒有吃多少。中午他正和某局在吃飯,她就打來(lái)電話。他放下手中的長(zhǎng)筷,優(yōu)雅地拿起面紙擦了擦嘴。陸辭年這才緩緩抬眸,對(duì)上江晚的視線:“看夠了?”“看一下又不會(huì)少一塊肉,小氣?!苯硗虏壑戅o年。陸辭年拿眼輕橫了她一眼,這和小氣有什么關(guān)系?江晚被他這一眼給激到了,雙手撐著桌面起身,傾身向他。隔著餐桌,江晚揪住陸辭年的衣領(lǐng),放肆道:“你信不信我不僅要看你,還敢親!”陸辭年瞳孔微放,伸手捏住了江晚的小巧的下巴,看著她酡紅的臉蛋:“喝點(diǎn)酒就發(fā)酒瘋?”她向他求婚時(shí)也是酒意醺然時(shí)。今天還想占他便宜,門都沒有!陸辭年捏著她下巴的指尖加重了力道,江晚蹙緊了眉:“啊......疼疼疼疼!”“知道疼就對(duì)了?!标戅o年松開她,并輕推她的肩膀。江晚坐回原位,用手揉著發(fā)疼的下巴,扁著嘴,眼里氤氳著水霧,一臉無(wú)辜樣。陸辭年才不吃她這套:“吃好了我就送你回家?!薄熬七€沒喝完呢?!苯硪呀?jīng)喝掉了五瓶啤酒,已經(jīng)破了她自己的紀(jì)錄。陸辭年看著她這樣折磨自己有些不忍,伸手扣住她又要倒酒的手腕:“別喝了。回家?!薄拔也换丶?,我就是要喝酒。”江晚掙扎著想甩開陸辭年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奥犜?,我們回家再喝?!标戅o年哄騙著她?!罢娴??”江晚眼里放光?!爸灰愎怨月犜挕!薄昂??!标戅o年就這樣把江晚給騙回了家。打開門,江晚就往廚房里跑。陸辭年拉了門,追過去見有兩個(gè)酒杯放桌上,她則在尋找什么?!熬颇??酒在哪兒?”“酒不在這里。”陸辭年拉住她,“跟我來(lái)。”江晚腳下一踉蹌,差點(diǎn)摔倒。陸辭年扶住她的雙臂,帶著她去了她的臥室,扶坐在床上。在他松手那一刻,江晚反而緊抓住他的手,仰望著他,眼瞳渙散,醉意醺醺:“這是我房間怎么會(huì)有酒?你不會(huì)以為我喝醉了想騙我吧?我告訴你,我沒有醉!我還能喝!”她還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可說出的話已經(jīng)含糊不清了。“是,你沒醉,你能喝?!标戅o年看著酒后只有三歲不能再多的江晚,忍著笑意,“你先躺好,我去拿酒?!薄膀_子!“江晚不信他的話,張口就咬在了陸辭年的手背上。一絲刺痛襲來(lái),他輕擰了一下眉。下一秒,江晚松開他,推開門,跌跌撞撞地往旁邊洗手間方向奔去。她趴在馬桶上吐了起來(lái)。她酒量本就不好,今天喝的酒已經(jīng)超過她的極限,不吐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