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枳早就想接觸一下這個小女孩,不過Rita一直護著,沒有機會。
她往前走了兩步,喊她的名字,“你叫Bonnie?”
小女孩沒說話,卻也沒跑。
許枳掏出一顆糖果,“你吃飯了嗎?到阿姨這里來,給你糖吃。”
她往前走了兩步,帶點口音的中文很軟糯,“我不去,你是壞人。”
許枳把糖紙剝開把糖塞嘴里,這是林林裝她口袋的,是水蜜桃味。
女孩兒見她吃了,就有點生氣,大眼睛骨碌骨碌轉(zhuǎn)著,“你還有嗎?”
許枳掏了掏口袋,又摸出一顆,沖她晃了晃。
女孩兒噔噔噔跑下來,一把從她手里把糖搶過去,因為著急,抓了許枳的手一下。
許枳發(fā)現(xiàn)了她的手腕青紫,手背上還有抓傷。
“你這是怎么了?”許枳問她。
女孩兒迅速縮回手,用長長的衣袖蓋住,“被貓抓的。”
“貓抓的?”厚德莊園沒有貓。
不過她沒點破,“那要打疫苗,否則會破傷風(fēng)的。”
那女孩子不說話,歪著頭看她,眼神里是不屬于一個孩子的打量。
許枳要不是有倆個特別與眾不同的兒子,大概就會覺得毛骨悚然了。
好在林林和木木都讓她有了免疫力。
她看著看回去,“有什么事嗎?”
女孩兒把糖紙剝開,拿了糖塞嘴里,卻又噗的吐在了地板上,“難吃死了,我要殺了你?!?/p>
許枳皺皺眉,剛要上前女孩兒已經(jīng)跑開了。
她看著她瘦小的背影,出了神。
忽然,手臂被人拉住,她嚇了一跳,不由揮拳打過去。
拳頭被一只大手擋住,熟悉的聲音想起,“枳枳,是我?!?/p>
許枳這才松了一口氣,可額頭上卻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司晏深把臉貼上去,“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許枳抓住了他的手,聲音發(fā)緊,“我想,我已經(jīng)知道兇手了?!?/p>
司晏深目光跟她交匯,然后點頭,“警察馬上來了?!?/p>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距離兇案已經(jīng)過了24個小時。
老爺子坐著輪椅到了客廳,看著十幾個警察不由皺眉,不滿的目光落在了司晏深身上。
“你又要搞什么,非要我們司家身敗名裂前途盡毀嗎?”
許枳一聽就氣的不行,司晏深這一天忙里忙外,掛心媽媽,還要接受老爺子的指責(zé),太過分了。
“司老先生,晏深從早上到現(xiàn)在一口水都沒喝,封鎖消息維持公司秩序,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做了多少事你可以看不到,你也可以不理解他有多擔(dān)心媽媽,但請你不要污蔑他坑害司家,因為現(xiàn)在的司家是他的司家?!?/p>
“你”老爺子直喘粗氣,可今天三番兩次的給許枳懟,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反駁了。
更何況,他也聽懂了許枳話里未盡的意思,是司晏深的司家,已經(jīng)不是他司霈儒的司家了。
想到這些,他又氣又安心,氣的是他們對自己沒有半點敬意,但安心的是司晏深不會罔顧司家利益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