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jīng)是中年人了,提喜歡這兩個字,你自己不覺得可笑?你覺得合適嗎?”霍沉?xí)嫔亮讼聛?,和霍予白對視著,沒說話了?;衾蠣斪赢?dāng)年就是在三十八歲那年,拋棄了自己的前妻,和霍予白的親生母親再婚的?;粲璋桩?dāng)然也知道,他比誰都清楚。從小到大,折磨著他的就是這件事,倘若當(dāng)年不是霍老爺子堅(jiān)持和小了自己十幾歲的那個女人結(jié)婚,她也不會因?yàn)樯滤y產(chǎn)而死。直到現(xiàn)在,外公他們都不曾原諒他們霍家,在他出生那一天,外公外婆去醫(yī)院領(lǐng)了自己女兒的尸體回家,將霍予白一個人丟在了霍家,從此再也沒有見面。他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霍予白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關(guān)于這件事,他從未和霍老爺子和解,父子兩人的關(guān)系也一直都不太融洽,霍丟丟出生之后,他們的關(guān)系愈發(fā)緊張。只是霍丟丟喜歡霍老爺子,所以有時霍予白對老爺子來看霍丟丟,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隨著霍予白的這幾句話,室內(nèi)隨即陷入了一片沉寂。半晌,霍老爺子嘆了口氣,道:“那這件事,我先和景家老太太交涉一下吧?!薄俺?xí)?,南喬那兒你暫且不要去打擾,景家和南喬若是不愿意,你就不要再提了?!被舫?xí)钗丝跉猓瑥?qiáng)壓住心頭的不爽,點(diǎn)頭回道:“好,知道了。”霍予白可以在老爺子面前這么放肆,是因?yàn)槔蠣斪右恢倍计珢刍粲璋子X得對他有虧欠,而他和霍婉柔,就沒有資格放肆,只有聽從的份。“你們都回去吧,南喬那兒,我會問她一聲,倘若她不愿意救寒洲,誰也不要強(qiáng)逼她?!崩蠣斪永^續(xù)低聲道?!鞍帧被敉袢崛滩蛔“櫭肌!拔艺f了,回去。”霍老爺子不想再說下去了,沉聲回道:“你自己教子不善,怨不得別人!”霍婉柔強(qiáng)忍著眼淚和不甘心,最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舫?xí)呀?jīng)和景南喬交涉過,所以老爺子這兒愿不愿意,其實(sh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景南喬會如何選擇。他也沒再說話,最后朝霍予白看了眼,起身朝外走去?!岸纭!被粲璋缀鋈婚_口叫住了他?;舫?xí)鏌o表情停在了原地,望向霍予白?!拔宜退湍?。”霍予白放下手中的茶杯,朝他淡淡道。他和霍沉?xí)g的話,還沒說明白?;舫?xí)鴽]作聲,等著霍予白跟著起身,快步先走在了前面?!拔覄衲?,死了這條心?!被粲璋赘诨舫?xí)砗螅叩綀@子回廊上,才朝他冷漠開口道:“你以為我不懂你為什么要娶南喬?”霍沉?xí)男乃?,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就是因?yàn)榫澳蠁态F(xiàn)在能治丟丟的病,老爺子因此對景南喬有了欣賞和偏愛,霍沉?xí)舶l(fā)覺了這一點(diǎn),他就是想利用景南喬而已。又或者說,霍沉?xí)浪畈痪昧耍氲人懒酥?,利用景南喬來控制丟丟。霍沉?xí)ゎ^,朝他看了過來。“除非我死。”他朝霍沉?xí)⑽P(yáng)起眉頭:“你才能有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