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垣笑得苦澀:“錯認(rèn)什么?錯認(rèn)我是你最愛的人嗎?”
“我……”馮橖無話可說。
張景垣拉著馮橖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溫和的笑道:“別怕!就算你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愛的人不是我,我也并不怪你的!”
“真的嗎?”馮橖望著張景垣,不明白他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包容。
張景垣點點頭,又說:“不管你愛不愛我,有件事我想趁現(xiàn)在告訴你,那就是……我……小心!”
張景垣話還沒說完,目光一下子落到了馮橖身后不遠(yuǎn)處的徐煙身上,只見徐煙把槍對準(zhǔn)馮橖,扣動扳機(jī)。
張景垣嚇了一跳,連忙將馮橖撲倒在了沙發(fā)上。
噗噗兩聲,子彈射進(jìn)肉里,溫?zé)岬孽r血打濕了馮橖的胸口。
而聽到動靜的趙燃也從樓下幾個縱躍下來,另外有兩個警衛(wèi)員破門而入,強(qiáng)行收繳了徐煙手里的槍,把她壓制住,不許她亂動。
“阿尋,阿尋!”馮橖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張景垣,卻發(fā)現(xiàn)張景垣左肩跟胸口都又中彈。
溫?zé)嵋蠹t的血液從他身體里流出來,刺紅了馮橖的雙眼,她眼里也跟著閃爍出一絲紅光,像被那鮮血吸引了一般,腦海里冒出一個瘋狂而又大膽的想法,失去理智一般,趴在張景垣肩上,瘋狂吮吸著他的血液!
“糖糖!”賀南章不知道什么時候沖進(jìn)來的,從身后控制住馮橖的身體,把她從張景垣肩頭拉開,然后指揮狗蛋兒:“快送他去醫(yī)院!”
狗蛋兒立馬叫人來把張景垣抬上了車。
血腥消失,馮橖眼里的紅光也漸漸淡去,整個人脫力一般,暈倒在了賀南章的臂彎里。
賀南章趕緊把人抱上樓,并吩咐衛(wèi)兵:“控制住她,等我來審!”
這里的她自然是指徐煙。
而與此同時,狗蛋兒開車,拉著張景垣趕往醫(yī)院,正急得不行,后座上的張景垣卻突然坐了起來,扯掉身上的血袋丟到一旁的座位上。
狗蛋兒透過后視鏡看著眼前的一切,差點驚呆:“你……你沒事?”
張景垣當(dāng)然沒事!
賀南章早就知道徐煙其實是張景初安排在自己身邊的臥底。
徐煙之所以能同意跟齊家陽離婚,并不是不能忍耐齊家陽的母親了,而是因為她愛上了表面疼她,憐她,懂她的張景初。
張景初承諾,只要他離婚,并幫自己完成任務(wù),雖不能名正言順的娶她,卻可以保她一輩子富貴無憂。
于是她便假借喜歡賀南章,想攀高枝的名義留在了賀南章身邊。
一開始,馮橖還警告過賀南章,說徐煙喜歡他,但賀南章都沒放在心上,不是因為他不相信馮橖,也不是因為他對徐煙有情,而是因為他想利用徐煙,看看張景初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張軍長住院,賀南章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他知道這個時候把張景垣帶回京都,會讓張家三兄弟以為是自己在扶持張景垣跟他們爭家產(chǎn)。
料定了張家三兄弟會對張景垣下手的賀南章,不僅安排了翟麗跟陳瀚堯給他當(dāng)保鏢,還暗中提防著徐煙這顆暗棋,讓他做好準(zhǔn)備,隨時抓張家三兄弟的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