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一枚黑子,羽羚長嘆一聲,“趙氏奪權,危機四伏。那七皇子固然有我和天龍至尊的幫扶,只怕他也坐不上九州皇位?!薄拔疫@次來青雨。除了不愿身處皇室棋局之中,還有一點,就是那梁高卓此人,對我另有用途。若他死在青雨,于我今后的計劃,恐會有不小的麻煩。”聽到羽羚的說辭,許葒更加疑惑了,“可是老師,您不是已經處在老趙皇布下的棋局中了?您又如何能置身事外?”“所謂絕處逢生,我自有我的辦法。”羽羚拿起一枚黑子,重重落在棋盤之上。剎那間。那由梨木打造的棋盤,竟直接支離破碎的散落一地,同時黑子和白子也瞬間化作塵埃,仿佛先前的九葬棋局,從沒出現過?!袄蠋?,您耍賴!”看到羽羚毀了棋局,許葒當即委屈的噘了下嘴,并悶悶不樂道,“哪有您這樣破解棋局的?”“方才那局不算。”“我們重新來過,我們......”許葒正說著,踏踏,一陣兒沉穩(wěn)的腳步聲就從梁家后院中傳來。“許葒,有客人來了,下棋之事,往后再說。”寵溺的看了眼弟子,羽羚起身正要去給蘇文打招呼。但當他看到蘇文的一瞬間。整個人的身體,卻是驀然一顫。仿佛這一刻,他所面對的,并非是一個人,而是一座浩瀚而滄桑的巍峨大山。自己,不過是那山腳下,一方井中的弱小蜉蝣?!袄蠋??您怎么了?您沒事吧,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可是受涼了?”見到羽羚的脖子上布滿了冷汗,許葒不由投來了關心的目光?!拔?,我沒事......”聽到許葒的聲音后,羽羚這才從心悸中緩緩回過神。但即便如此。羽羚此刻,也有些不敢去看蘇文的目光。因為他修煉了一種感應法,那法門可以一竊仙跡。而今蘇文帶給羽羚的恐怖壓迫和窒息。早已凌駕在了九品至尊之上。甚至是九品之上的百倍,千倍,萬倍......換句話說,蘇文,并非是梁高卓口中,那一劍殺妖的武道至尊,而是一名行走于九州紅塵和陸地仙人!“羽大人這么晚找我,不知有什么事情?”注意到羽羚那惶恐不安的反應,蘇文只輕笑的詢問一句。他方才并沒有施展仙威。卻是沒想到,這閩州司使,竟能一竊自己身上的仙跡。“蘇大人,晚輩冒昧打擾了您清凈,還請見諒。我只是聽梁高卓說,羅家有樹妖作祟,且那樹妖死于您手,這......這才擅作主張,請您來梁家一敘?!庇鹆玳_口的同時,他心中也有些懊惱和后悔。早知蘇文是傳聞中連趙氏皇族都得仰望的仙人,自己之前說什么,都不會托大讓梁高卓去請?zhí)K文了,肯定會親自覲見對方?!班??老師他,他怎么會對此人如此恭敬?”注意到羽羚那卑微的姿態(tài),以及對蘇文的尊稱,身后許葒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她目光偷偷打量了兩眼,但卻無法如羽羚一般,竊視到蘇文身上的仙跡。更沒有如羽羚那種蜉蝣直面高山的渺小感。在許葒眼里。蘇文,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年輕人。不過許葒可不傻,連她老師都對蘇文這般恭敬,自己當然不敢怠慢對方,于是便深深的鞠躬行禮道,“晚輩許葒,羽羚大人的弟子,參見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