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離遲疑,眼巴巴看著那鍋,心想再不撈起來,會太爛了。路嚴爵好笑,“這時候,還管面條,手不要了嗎?”他索性松開手,說:“沖夠五分鐘,再關(guān)掉?!苯又?,轉(zhuǎn)身挽起袖子,就去做她未完成的宵夜。江若離看的那叫一個不好意思,明明說好自己做給他吃,結(jié)果后續(xù)反倒要他做。不過,讓她有點意外的是,他做這種事,居然也挺熟練。她詫異之下詢問:“你也會做飯?”路嚴爵淡淡表示:“好歹活了這么多年,這些簡單的事情,還是會的,總有保姆不在身邊的時候,總不能真讓自己餓肚子?!边@倒是讓江若離對他的認知,又多了一些。還當伯爵先生,十指不沾陽春水,一心只搞研究的人,沒想到竟也能下廚房。接下來的時間,江若離就看著男人忙碌的身形。她都看愣了,順便感嘆,怎么連做個飯,都那么從容,好看。過了一會兒,路嚴爵把兩碗面盛出來,再淋上江若離事先炒好得肉醬,頓時色香味俱全。他把面端上桌后,江若離恰好也沖完水過來。路嚴爵看了一眼她的手,仍舊有些紅,得擦藥,不然可能會起泡,于是問道:“醫(yī)藥箱放在哪!”江若離說了下,“在那個那個柜子第二格子里,我去拿?!眳s被路嚴爵攔了,“我去?!痹捖洌茸吡诉^去。過了一會兒回來,見江若離沒動,他開口,“把手伸過來?!苯綦x依言將手伸了過來。路嚴爵順勢抓住江若離的手,拿出燙傷的藥膏,動作緩慢地幫她上。他問道:“疼嗎?”江若離搖搖頭,說:“沒剛才那么疼了。”話雖如此,路嚴爵還是放輕了力道。心里想著,女孩子皮膚果然是嬌嫩,就靠了這么一下,紅痕就退不去。如果不處理好,那豈不是得脫一層皮。結(jié)束后,兩人才上桌吃東西,動筷的時候,江若離還有點緊張,看著路嚴爵,詢問:“好吃嗎?”路嚴爵挑眉,說:“還不錯?!彼粥铝艘豢诿妫独儆悬c小滿足。味道是真挺好,面條和配菜雖簡單,但這個醬非常香,于是,這面條都變得不普通起來了。江若離頓時松口氣,笑著說:“這個是我跟我外婆學(xué)的,我媽媽和我外公都喜歡吃,她做了一輩子,每次我去,她也會給我做?!甭穱谰艋亓司?,“你外公外婆感情一定很好?!苯綦x點頭,“嗯,他們非常恩愛,到現(xiàn)在還時不時撒狗糧呢!我從小吃他們狗糧長大?!甭穱谰糨笭?,“巧了,我父母也一個樣。”江若離想起之前在餐廳見到那對夫婦,雖然沒說過幾句話,但的確能看出,感情很好。她忍不住笑起來。兩人邊吃邊閑聊,畫面非常和諧。到后面江若離都覺得奇妙,那時見到路嚴爵,還特別氣他。因為初次陰差陽錯的復(fù)雜關(guān)系,后來,知道對方身份,那種鑒于對偶像的崇拜,期間還在面前發(fā)生了很糗事,弄得她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不過現(xiàn)在,江若離基本能心平氣和,與他面對面。畢竟,他真的幫了自己很多,他履行了說過的補償......幾次出手相幫。而且,在專業(yè)上還給與自己的指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