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遠(yuǎn)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他白著臉站起身,整個人失魂落魄,像是要碎掉一樣。沈青川關(guān)切道,“妹夫,你怎么了,不舒服?”“沒事,”童遠(yuǎn)嗓音沙啞,好半天才道,“我……我去看看田甜好了沒,順便透透氣?!薄芭叮悄憧禳c啊,宴會馬上要開始了?!薄昂谩鄙蚯啻ǘ⒅h(yuǎn)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可憐的娃?!彪S后回過頭看向韓若星,“讓我這么好的人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良心過得去嗎?加錢!”韓若星彎起眼睛,“好人一百零八胎?!碧菩π芰艘幌拢攘税胩?,幽怨地瞪著韓若星,“倒也不必咒在我身上。”沈青川順著她的后背,“我就說他倆睡一個被窩,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還不信?”唐笑笑橫他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田甜從洗手間出來,毫不意外的碰見蹲守在外面的宋家玉。她一身高定,全套珠寶,奢華璀璨,明明是別人的訂婚宴,穿得頗有些喧賓奪主的意味。只是那單薄的氣場,實在是壓不下這一身的奢靡。田甜腦子里想到了沈青川對宋家玉的評價:有腦子,但不多;很茶,但沒你茶;有錢,真的很多。田甜的視線從她頸間的鉆石項鏈移到她的包上,暗想,確實多。宋家玉站在洗手臺前補(bǔ)口紅,幾十萬的包就放在一旁的洗手臺上,離水那么近,卻一點不擔(dān)心它沾水。注意到田甜的視線,宋家玉掃了眼自己的包,輕笑了一聲,“好看嗎?”田甜點頭,“好看?!薄鞍⑦h(yuǎn)送的,”宋家玉蓋上口紅,扭頭掃了她一眼身上的幾千塊錢的小眾包,淡淡道,“你這也是阿遠(yuǎn)送的?”田甜摸了一下自己的包包,聲音很低地“嗯”了一聲。她神色不太好看,笑容也有些勉強(qiáng)。宋家玉拿起自己的包,“這個包,是年前我生日的時候他送的,那會兒他還沒回國,因為是限定款,還托了不少朋友找關(guān)系拿的貨,其中付出的精力,遠(yuǎn)比這個包原本的價值要高得多?!碧锾鹉樕弦讶粵]了笑,她靜靜地看著宋家玉,低聲問,“你想說什么?”宋家玉勾起唇角,“田小姐,男人送女人禮物,是會評估這個女人的價值的,就像他送我這個包,無論花多少錢和精力,他都覺得我配得上,而你在他心里就只配得上這千元的廉價品,你明白嗎?”田甜攥緊手,眼睛有些發(fā)紅,卻倔強(qiáng)地看著她,反問,“你知道他耗費那么多精力送你這么貴重的禮物,那你珍惜了嗎?”宋家玉輕笑,“對你來說貴重,對我來說,不過是一件唾手可得的玩意兒,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不要浪費時間,畢竟你身上最值錢的就是你的青春了,阿遠(yuǎn)顯然不喜歡你?!碧锾鹌骋姴贿h(yuǎn)處停下的腳步,抬眼問道,“宋小姐是喜歡遠(yuǎn)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