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上一回,江晨和黃為民也進到了手術室。孫老醫(yī)生淡淡道:“黃為民,當年我還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現在看起來真讓人失望。聽說你還拜了這小子為師,呵呵,臉都不要了!”黃為民皺眉:“等你能治好一個重癥病人再說吧,現在你還沒有批評江先生的資格?!睂O老醫(yī)生瞇眼:“不過是運氣好罷了,今天讓你們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手術。學著點吧!”江晨卻搖頭:“不可能治好的,病理都不詳知,不知道這病是從何處開始,這種治療方式南轅北轍。”孫老醫(yī)生嗤笑:“大言不慚,只能逞口舌之能。”江晨不語,也沒什么好說的。走進手術室,孫老醫(yī)生親自主刀,消毒清理之后開始動手術。江晨坐在一旁,他甚至都覺得不用看,治療方法都是錯誤的,談什么治愈呢?他們的手術方法和上次有所區(qū)別,孫老醫(yī)生的確是有自己的見解,但出發(fā)點都是錯的,沒有治愈的可能性。楊開復和吳行宇都在旁邊看著,瘟疫之事異常重要,這是他們目前急需解決的最緊迫之事,兩人都沒有離開。黃為民很緊張,其實他的出發(fā)點也從不是什么中醫(yī)西醫(yī),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病人!他是窮困人家出身,經歷過家人早逝的痛苦,明白一個家庭失去一位支柱的艱苦。那幾乎是毀了一個家庭啊!任何一個病人在旁人看來就只是個陌生人,可在他的家庭,他是父親,他是兒子,他是丈夫,他是那個家的頂梁柱。他若是死了,整個家庭都塌了。黃為民緊緊握拳,神色焦急。旁邊的江晨似有所悟,出言道:“你放心,他們失敗了還有我,絕對沒事?!秉S為民聞言神色一松,看到江晨他便有了底氣。而孫老醫(yī)生斜了眼江晨,不屑撇嘴。他不可能失??!手術有條不紊的進行,楊開復稍顯平靜,瘟疫即便再嚴重,他也能脫身,畢竟主要責任已經在吳行宇身上。并且現在已經夠上江家的船,未來前往南陽鐵板釘釘。尤其是,如果自己能幫忙解決江晨......楊開復瞥過江晨,這小子,若是有辦法除了他就好了。江晨偶爾關注手術步驟,眉頭微微皺起,在他的角度看來,距離危險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而孫老醫(yī)生和那些醫(yī)生還是很鎮(zhèn)定在做著手術?!翱斐闪?。”孫老醫(yī)生那邊傳來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還瞥了眼江晨。江晨緩緩道:“三?!薄班牛磕阍谡f什么?”孫老醫(yī)生一頓。“二?!睂O老醫(yī)生眉頭一擰:“你發(fā)什么瘋?”“一!”嘭!突然一聲爆響,肝臟再度baozha!周圍的醫(yī)生嚇了一大跳,紛紛退讓開。肝臟組織baozha破碎,四處飛濺?!鞍“?!”一些膽小的都叫出了聲來。孫老醫(yī)生臉色發(fā)白,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楊開復面色變化,失敗了嗎?病人本就難看的臉色,徹底蒼白。黃為民急切大叫:“和上回一摸一樣,都說了不行,為什么不信??!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孫老醫(yī)生這會兒也被嚇到,可還是冷靜道:“手術過程沒有任何問題,不應該出意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