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染笑盈盈的說著,只是笑意未達眼底,她的眸底是一片冰冷。
她的一句話瞬間改變了譴責聲的方向。
圍觀的人可能一時被張母蒙騙,但是只要腦子沒有進水,不是自私自利到極點的,都能轉過這個彎。
“能用自己家的房子作抵押貸錢,卻非要求著來借別人的錢,我看這個老女人是根本就沒打算還這個錢?!?/p>
“可不是么,你沒見她一直讓自己的女兒去求人家,不就是仗著小伙子喜歡她女兒么?!?/p>
“這種人也太自私了,做人怎么能這樣?!?/p>
“虧我剛才還覺得她可憐,真是白替她說話了?!?/p>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臉皮可真夠厚的?!?/p>
......
張梅怔怔的看著張母,她媽真的是這么想的嗎?
讓她來借錢,事后賴賬不還?
沈海斌的臉色黑成了鍋底,先是張濤,后是張母,一個個都把他當冤大頭了。
沈清芳和張桂英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張母,早就聽說張梅的家人貪婪成性,這次和張母見面,真是刷新了她們對不要臉的認知。
張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沒想到葉輕染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也因為這個建議,讓她從被人同情變成了被人厭棄。
她咬了咬牙,試圖為自己辯解,“我,我只是擔心房子抵押了我們一家三口沒有地方住了?!?/p>
“真正的原因根本就是你想騙沈家的錢,你的兒子張濤并沒有被bangjia,這只是你們上演的一出戲?!?/p>
驀地,一道清冷而響亮的男聲傳了進來。
張母身子一僵,猛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慌張道,“不,沒有,你胡說?!?/p>
圍在餐廳門口的人聽到這聲音,紛紛看向了洛逸恒,并下意識的給洛逸恒讓出一條路來。
洛逸恒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緩緩走進了餐廳,涼涼掃了張母一眼。
懶得和張母廢話,他掏出兜里的錄音筆,播放了錄下的對話。
“我說張濤,怎么這個時間了你媽還沒帶著錢過來,是不是沒要成啊?!?/p>
這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很隨意,明顯不是綁匪對人質說話的態(tài)度。
緊接著,又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可能,就沈海斌對我姐那著迷樣,只要我姐說幾句好話,掉幾滴眼淚,他還能不殷勤的把錢拿出來?!?/p>
顯然,這是張濤說的話。
男人不解道,“既然那個沈海斌挺喜歡你姐的,家里條件也好,那你們?yōu)槭裁催€要來這么一出?”
張濤罵了句娘,“他媽的,還不是沈海斌這個窩囊廢太聽家里人話了。
他媽說不反對他和我姐在一起的條件是沈家的錢不能花在我們家,這傻小子就真的答應了?!?/p>
男人道:“他家里人就這么說說,只要你姐和沈海斌在一起了,兩人生米煮成熟飯,領證結婚,再給沈家生個孩子,沈家那老太婆還能真的不給你姐錢花啊。給你姐,那不就相當于給你們家了么。”
張濤道,“以后的事兒誰說得準呢,過年沈海斌去我家,連彩禮都沒談妥,兩人能不能結婚還不一定呢。還不如趁著現在沈海斌對我姐有感情,坑他一筆錢?!?/p>
話落,錄音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