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又氣,又害臊,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那女醫(yī)生年紀大,四五十歲的年紀,看昭昭異樣眼光,不知道是不是以為她是特殊工作者了。
一想起那種畫面,昭昭就氣得想踢周凜安。
周凜安并不知道她去看醫(yī)生的事,也不知道自己給她造成了那么大傷害,導致她現(xiàn)在每天都還在抹藥。
她說不想聽,周凜安就不說話了。
他覺得昭昭就是油鹽不進。
別的夫妻吵架,那是小吵小鬧,他們倆除非不吵,每吵一次都是大陣仗。
往厲害了說,搞得要離婚都有可能。
周凜安放開她,走到一邊沙發(fā)上坐下,打開煙盒拿了根煙出來點上。
昭昭看他一眼,沒阻止他。
是后來屋里煙味濃了,周凜安自己把煙頭滅掉的。
兩人這樣耗著,僵局是無路如何都解不開的。
周凜安不時看她一眼,只覺得她可惡。
昭昭也覺得他可惡。
所以他今晚連夜開車趕過來找她,他跟她低頭了,她依舊是硬著性子不給他、也不給自己臺階下。
“你到底要如何?”周凜安問她。
昭昭原地站了一會兒,累了,去床上躺下。
周凜安坐了一陣,脫了外套,去浴室清洗了一下自己,然后去躺在昭昭身后,抱著她。
大學城的酒店,大多是快捷酒店,床墊睡著沒家里舒服。
不開空調覺得冷,開了又嫌氣悶。
昭昭縮成一團給自己取暖,周凜安火熱的身體一過來,把身上的溫度都給了她,她慢慢的也就暖和了。
“不要碰我。”
這是她不理他好久之后,主動開口說的唯一一句話。
周凜安忍了她,雖然生氣但沒和她計較,就這么一整晚抱著她睡。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他腰酸背痛,因為一晚上都依著昭昭睡覺的姿勢,他一個大男人,四肢無法伸展,當然會酸痛難耐。
周六周日學校沒課,昭昭和李教授約了出去玩。
把周凜安一個人扔在酒店,招呼沒打就走了。
周凜安還是忍了她。
當?shù)貨]有熟人,即便有認識的,也都是想結交他拿投資的,他并不愿意聯(lián)系,一個人待在酒店,不時接一個電話,或是吩咐一下工作。
樂樂也給他打了視頻電話,上午到下午,也沒有多無聊。
昭昭是下午五點多回來的,逛街逛累了,放下一堆才買的東西,趴在床上邊休息邊看手機。
當周凜安是透明的。
周凜安的對她的耐性,在一點一點被她磨光。
“是不是一定要這樣?”
周凜安倚靠著窗戶,淡淡抬眼看她。
昭昭這才轉過頭去,和他對視。
“你可以不來的?!彼f。
“那我走?”
昭昭放下手機,從床上起來。
中間隔著一個沙發(fā)和茶幾的距離,她不朝他靠近:“對啊,你可以走啊?!?/p>
周凜安眼眶忽地熱了,他喊她名字:“昭昭,就這么厭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