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踏云帶來了一個軍團。
距離上一次兵團級規(guī)模的交戰(zhàn),僅僅時隔一個小時。
而南國再度施壓,國主黎朝淵親自下令,讓阮踏云親自率部出擊。
阮踏云率領(lǐng)一個軍團,整整十萬精銳,皆是武者軍團,兵臨虎牢關(guān)下。
楚嵐坐在輪椅上,看著黑壓壓的南國大軍,淡然道:“阮將軍,好久不見!”
“楚二爺,寧北在哪?”
阮踏云手持黑色長槍,槍指楚嵐質(zhì)問道。
結(jié)果虎牢關(guān)內(nèi),北涼軍第一軍團,所有精銳將士虎目泛起鐵血殺氣,暴怒道:“直呼軍主名諱者,死!”
“死!”
寧北之名,在漠北便是禁忌。
直呼其名,皆須一死!
北涼所屬的人,視軍主寧北王為信仰。
不敬者,都要迎接涼刀的刀鋒。
大戰(zhàn)隨時隨刻都會爆發(fā)!
阮踏云持長槍,深知士氣的重要性,此刻絕對不能勢弱,逼問道:“寧北在哪?”
連續(xù)逼問寧北在哪!
無形中坐實了一件事。
北境八雄,如南國起兵犯境,就是為了寧北泰山加封一事。
對此,楚嵐淡笑如風(fēng),并沒回答問題,輕聲道:“退出邊境,留爾全尸!”
平平淡淡八個字,便是北涼的態(tài)度。
境外異國起兵犯我大夏!
兵部聶謙已經(jīng)通令各部,只要敢越境,那邊迎戰(zhàn)。
兵部主戰(zhàn)!
軍部主殺!
態(tài)度非常明顯,北涼軍素來強勢喜戰(zhàn)。
今天,便任由北涼開戰(zhàn)!
京都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不允許北境八雄各國中的士卒越過防線!
更不能影響泰山加封一事!
這就是一條紅線!
此刻,古鎮(zhèn)虎牢關(guān)門下。
阮踏云槍指楚嵐,漠然道:“楚嵐,你一介廢人,逞口舌之利有什么用,讓陳長生出來,與我一戰(zhàn)!”
大庭廣眾下,公然侮辱楚嵐是廢人。
北涼的二爺楚嵐,雙腿盡廢,終年坐在輪椅上,境外百國皆知。
按理說,軍旅之人一旦殘廢,就要面臨退役。
身體有缺,一旦參與作戰(zhàn),只會淪為同袍的累贅。
虎牢關(guān)前,北涼八爺木悲風(fēng),雙手環(huán)抱一把鐵劍,平靜道:“敢辱二哥,今天,他不可活!”
“我來殺他!”
老五寇麒兒眼神浮現(xiàn)殺氣,剛欲動手。
楚嵐卻從輪椅上,豁然起身,七尺身軀,潔白無塵,拎主老五寇麒兒的后腦勺,薄唇微動,下達密令:“你和老七率兵,迂回繞后,截斷他們后路,圍點打援,今天一口氣吃掉南國三大軍團!”
“嗯?”
寇麒兒不由愣住。
先前秋白衣還說,主守不主攻,咋又改變作戰(zhàn)風(fēng)格了!
楚嵐淺笑:“最好的防御,便是進攻,今天我們齊聚虎牢關(guān),若是吃不下他南國三大軍團,各自解甲歸田算了,北涼丟不起這個人!”
“妥了,三年未起戰(zhàn)火,我麾下這群狼崽子,早就憋壞了!”
寇麒兒眼神迸發(fā)戰(zhàn)意。
第五軍團有什么樣的軍團長,就有什么樣的將士。
北涼軍團每年違反軍規(guī)的人,就數(shù)第五軍團的人多。
每年都犯事兒!
最后都是寇麒兒護短,從禁衛(wèi)手里把人給保下來。
北涼禁衛(wèi)雖然冷酷無情,那是對外人而言。
對于北涼軍自家同袍,都不會過于要求苛刻,只要犯的事兒,不是觸及底線,都不會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