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面包車即將撤離時,杜毅鉆進轎車?yán)?,趴在駕駛位順著車窗玻璃,開槍射擊疤哥所在的那輛車。疤哥手中的武器抵在秦姝腦門上,對黃毛怒吼:“給我弄死他!”黃毛降下車窗,沖杜毅所在的私家車掃射。三輛面包車快速行駛離開,黃毛的掃射也沒停,把豪車都快打成篩子了。杜毅早已順著車座滑落,躲在另一側(cè)的車門。他雙眼發(fā)紅地盯著,快速遠去的三輛面包車,只能眼睜睜看著它離開。錢麗娜忽然從冰室沖出來,在一片廢墟中,無助絕望地嘶吼:“杜毅,快通知我大表哥,快啊!”小表嫂被綁走了,在她看來天都要塌了!錢麗娜的臉上有一道很深,正在不停流血的傷。這是她在冰室時,被四處亂竄的人推倒摔在地,被玻璃劃破的。杜毅扶著被子彈擦傷的胳膊,再次鉆進四處漏風(fēng)的車?yán)?,翻找出來大哥大,發(fā)現(xiàn)它早就被打爛了。他用力把大哥大手機甩出去,表情陰鷙地怒罵:“草!”一輛警察快速行駛而來,身穿制服的警員手持武器,快速逼近。為首的警員頗為有威懾力地喊道:“都不許動,雙手抱頭趴在地上!”錢麗娜瘋了似的吼道:“趴你媽的頭!立刻通知你們上司,聯(lián)系駐江部隊,謝大校的太太被人抓走了!”“砰——!”為首的警員在錢麗娜腳下開槍了,再次警告:“不許動!”杜毅站起身,面無表情地盯著,一眾身穿制服的警員?!鞍ir!我是杜秉坤的兒子,她是郭首富的外孫女,我以香江市民的身份要求你們,立刻與駐江部隊聯(lián)系,內(nèi)陸第一統(tǒng)帥兒子的太太,就在剛剛被悍匪綁走了,此事關(guān)系重大,請你們立刻執(zhí)行!”聽到三位身份如此重量級別的人物,為首的警員臉色大變,立刻將此事上報。杜毅跟警員簡單交代事情的經(jīng)過后,瞥了眼不遠處,腹部流血,奄奄一息的保鏢。在他看來,受了這么重的傷,保鏢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杜毅走上前,眉眼間縈繞著一抹復(fù)雜情緒,這是父親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在剛剛激戰(zhàn)的時候,兩個保鏢卻拼盡全力護他,其中一人還替他擋槍。杜毅單膝跪在地上,看著口吐血沫的保鏢,聲音很沉地問:“有什么遺愿嗎?”身受重傷的保鏢,喉嚨發(fā)出嗬嗬聲響,說不出一句話來,絕望的眼里閃過濃烈的求生欲。抱著他的另一個保鏢,聲音悲痛地開口:“三少,他早就做好有這一天的準(zhǔn)備了,唯一的牽掛是媳婦跟孩子,他在銀行給娘倆留了幾萬塊錢,讓她媳婦改嫁也不能虧待了孩子?!倍乓惚〈骄o抿,點頭道:“安心去吧,我會替你關(guān)照家眷?!薄叭€屁的去!”走上前的錢麗娜,沒好氣地吼道。她從兜里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從里面倒出一枚小藥丸,送到保鏢的嘴邊。“趕緊吃了,這可是小表嫂給我的續(xù)命藥,能快速止血,撐到你堅持到醫(yī)院!”吃過藥后的保鏢,在短短數(shù)秒間,蒼白臉色恢復(fù)些許紅潤,連帶傷口處流血的速度也變得緩慢,眼底的絕望被一抹期冀取代。杜毅立刻站起身,對另一個保鏢吩咐:“把他抱起來,跟我來!”“是,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