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墓地。
沈卿卿站在自己的墓碑前,涼風(fēng)吹來,帶著一股子的冷意,歐擎與她并肩而站,眸色晦暗,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墓碑,他總覺得有些不妥。
卿卿,等你順利拿回沈氏以后,我就找人將這墓碑給鏟除了,看著著實(shí)晦氣!
無所謂,從前的沈卿卿確然是已經(jīng)死了,不是嗎?沈卿卿笑著說道,卻在黑色的墓碑下看到一排字,眉心不由得緊蹙起來。
下面并不是找工匠刻上去的,倒像是刀子刻上去的,從字跡她大概可以知道是誰了!
立碑人:夫霍霆蕭?
你也配?
還有一句篆刻的小字,你是我的恩賜,我是你的劫難!
沈卿卿看到這一段話,心里就明白了,霍霆蕭去過監(jiān)獄了,也拿到了她在醫(yī)院里的日記。
這下面的字是誰刻的?陸寒川?
不是,是霍霆蕭!沈卿卿淡淡的道,隨后轉(zhuǎn)身邁步向外走去,走吧,我累了!
歐擎沒有在說話,只是跟著沈卿卿一起離開,就在他們離開上車的瞬間,看見了陸寒川向半山的墓地走去——
沈卿卿與他擦肩而過,看著一身白色西裝的陸寒川,她才想起來,今天是陸寒川結(jié)婚的日子,他怎么來了?
他這個時候離開,讓姜嵐一個人怎么去面對婚禮?
于是,她撥通了曹素云的電話,素云姐,你一會兒去婚禮現(xiàn)場的時候,告訴姜嵐,陸寒川在西郊墓地!
好!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而在她旁邊,開車的歐擎卻像是看一個怪胎一樣的看著沈卿卿,這女人難道不知道陸寒川對她的感情,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什么這樣做!沈卿卿淡淡的開口,眼光都沒看一眼歐擎,但卻能夠看出他的疑問,我也曾受過在自己最期待的婚禮上,出現(xiàn)變故的苦,所以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想這樣的苦,再讓別的姑娘承受了!
卿卿……歐擎輕聲喚道。
開車吧!沈卿卿笑了笑。
……
曹素云到達(dá)婚禮現(xiàn)場的時候,現(xiàn)場已經(jīng)混亂成一團(tuán)了,到處都在尋找新郎的身影,她找到了姜嵐,將禮物給了姜嵐,順便也告訴了姜嵐,陸寒川應(yīng)該是在西郊墓地,隨后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果然大家從西郊墓地找到了陸寒川,而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回來了,并沒有要逃婚的打算。
酒店的花園中。
從墓地回來的陸寒川倚靠在冰冷的欄桿前,站在他對面的竟然是一聲煙灰色西裝的容景琰,他的神色慵懶,他靠著樹干,指尖夾著眼底,一雙眸子冷黯,唇角揚(yáng)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似乎對陸寒川很是不屑。
當(dāng)初沈卿卿和這個男人離開,結(jié)局又怎么樣?
你死了才不過一個月,這個男人就要另娶他人,所以沈卿卿,你看,你離開了我,也并沒有得到很好的歸宿,是不是?
容景琰,你怎么會來這里?陸寒川看著眼前的人,微微一笑,帶著幾許淡漠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