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紅酒喝到了底,陳煜借口說要去外面抽根煙,臨走之前抬手撫了下孟珂的臉,告訴她:“我馬上就回來?!贝愳详P(guān)上了大廳的門,酒醉的肖珩也因此而起了賊心。他端著酒杯站起身,坐到孟珂身邊,借著酒意貼近她問了句:“他回去景瀾那邊的這些天里,你挺難熬吧?”孟珂不動聲色地挪開位置,“沒什么難熬的?!薄皠e嘴硬了,現(xiàn)在我們這些人的圈子里誰不知道你是他養(yǎng)在金灣的小,你當(dāng)時可是踢了那個趙總選了陳煜,是沖他錢吧?”孟珂回敬他:“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不勞肖少費心。”“我沒別的意思,都是替你著想?!毙ょ裉蛄颂蜃齑?,湊近孟珂,“難得你長得這么漂亮,總替陳煜守著太可惜了,我比較閑,能在他出去忙的時候陪你解悶兒。”說著,他抬手扯了一下孟珂黑裙的肩帶,其心可見。孟珂立即起身,肖珩卻抓住她的手,在她推搡間,他跟著站起來抱著人就打算親,直到大門被踹開,肖珩嚇得酒醒一半,他猛地回頭去看,沒想到陳煜這么快就會回來。偷雞不成蝕把米,便宜沒占到不說,反被陳煜抓了個現(xiàn)形?!坝?、有臟東西落她眼睛里,我?guī)退纯?,是不是?”肖珩急著問孟珂。孟珂一把推開他,她慍怒道:“餐廳里有監(jiān)控的。”肖珩煞白了臉。陳煜不緊不慢地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他把手機(jī)擱在餐桌上,調(diào)出剛剛錄下的污言穢語,玩味地看著肖珩:“知道你精蟲上腦時不分場合,但也沒想到你這么不把我放眼里,真要等我抽完了一根煙,我女人都得被你的花言巧語給騙到手了吧?”肖珩氣急敗壞:“陳煜,你、你耍我!”陳煜報復(fù)心重,這次設(shè)宴打了肖珩個原形畢露,他得意道:“是你自己色心重,怪不著我。反正你可以選,看你是想我把這錄音給你女朋友,還是你頭頂上的監(jiān)控錄像呢?”肖珩指責(zé)起陳煜不該這么對發(fā)小,可罵了一會兒他就慫了,開始求陳煜放他一馬。陳煜逼他保證不準(zhǔn)再打孟珂的主意,要是發(fā)現(xiàn)他敢再騷擾孟珂或是偷偷挖墻腳,他就讓肖珩的女朋友來看好戲。肖珩連連答應(yīng),連字據(jù)都立下了,把錄音和視頻都要回來后,他就夾著尾巴落荒而逃。孟珂全程一言未發(fā)。陳煜則像無事發(fā)生一樣地開始吃起他盤子里的菜品。刀叉碰撞的聲音令孟珂心里發(fā)怵,她忍無可忍地起身要走。陳煜頭也不抬地喊住她:“陪我吃完。”孟珂繃緊了身形。陳煜催她:“坐下?!泵乡娼K于回過頭:“我不是狗?!薄澳惝?dāng)然不是了?!标愳系淖旖菕熘跻娝麜r的那種笑意,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審視,他盯著她左肩被肖珩拉扯掉的肩帶,沉下嗓音,“狗很聽主人的話,它忠誠。你連這點都做不到,怎么能算是狗呢?”孟珂的眼里流露出難掩的失望,她沒有管理好表情,連配合他恩愛都演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