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連包煙都沒有。
可是倆人看清了眼前的小土房子,先前準備好的嘲諷劉迎春的話卻說不出來了。
他倆雖然壞,但是做人道理還是懂的。
這就好比說,你碰見一個自詡長得很帥的人時,你哪怕沒他帥,你依然可以當面說他“長的也就那樣!”
不管他破不破防,都不會傷及他的自尊心;但是如果你碰見一個臉上有大塊燒傷疤痕或者兔唇這種在客觀意義上很丑陋或者有缺陷的人,你是絕對不會說他長得丑的,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
只見眼前這土房子,墻壁布滿裂縫,仿佛被歲月無情地雕刻過一樣,裂縫里長出了幾棵小草;屋頂?shù)拿┎輵撌呛芏嗄隂]有換過了,東倒西歪,枯黃腐爛;那扇黑黝黝的木頭大門上,滿是蟲蛀的小洞,門上的鐵鎖銹跡斑斑;窗戶是那種老式的綠瑩瑩的玻璃窗,風一吹,就“咯吱咯吱”響。
總之,眼前的這房子,給人一種無法遮風擋雨的感覺。
“進去坐,我去泡茶,家里就這樣,有點對不住你們?!?/p>
劉迎春訕訕地笑了笑。
“沒事,你家人都住這里嗎?”
聶正軍面無表情地說道。
“嗯,就我爸和我奶奶?!?/p>
推開黝黑得發(fā)亮的木頭門,幾人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屋子里光線很暗,地板是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雖說家具很老舊,但是擺放得并不雜亂。
“你們是誰?
迎春你不是在上學嗎?”
一聲警惕又帶著些許慌亂地問話傳來。
只見屋子右側(cè)有一個通往樓上的木頭踏板樓梯,樓梯旁邊坐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的皮膚黝黑,額頭和眼角刻滿了深深的皺紋。
眼神略顯渾濁但是看起來并不糊涂,像是經(jīng)歷了世事滄桑,卻依然有著內(nèi)心牽掛。
頭發(fā)和胡子己經(jīng)是灰白色的了,那只左手手掌朝上放在腿上,哪怕是隔了好幾米,也能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