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個男人對她還有那么點念想,大概也就只有身體而已。只想和她上床,卻給不了她未來,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可她,不想再被耽誤了。和施繾分開后,小勛也坐車回去,他一邊咬著剛才從便利店買的辣條,一邊給薛硯辭打電話:“哥,我現(xiàn)在馬上回家了?!蹦沁厒鱽硌Τ庌o有些不耐的聲音:“你幾歲了,和我說這個干嘛?”“我剛和施老師吃完飯,她知道我現(xiàn)在沒錢,主動請的客?!毙啄笾謾C,半晌,薛硯辭才開口問:“今晚你是和施老師吃的飯?”“嗯?!毙坠室馔nD三秒,才開口:“哥,她是不是暗戀你?。俊甭牭竭@句,薛硯辭蹙了蹙眉,但也沒打斷。小勛張口就來:“就是施老師去洗手間的時候啊,我不小心看到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屏保竟然是你的照片哦,不過你這么帥,就算她暗戀你也正常哈……”“后來她回來的時候,我問她,怎么拿你的照片當屏保,施老師就害羞了,還叮囑我千萬不要告訴你,怪不得玩暗戀呢,女孩子臉皮薄唄,哥,你要是也喜歡她,那你就主動一點……”還沒說完,薛硯辭就在那邊把電話掛了。施繾不了解這個弟弟,但是,他了解。先不說這番話大概率胡說八道的成分更多,就算是真的,他也并不感到意外。這三年來,施繾一直喜歡他,不是很明顯嗎?可她這樣年輕單純的女孩,對他這樣的男人來說,除了身體上有點吸引力,其他方面,并沒有什么特別。他會送她項鏈,也不過是那天看她在柜臺試戴,覺得挺合適的,一時心血來潮。他對女人向來也大方,順手而已。至于她會不會因為他一個順手的舉動,就又一次勾起她心里的死灰復燃,就不得而知了。他也不關心。施繾一直想找機會,把薛硯辭送給她的那條一百六十萬的項鏈還回去。薛硯辭心大,這么貴的東西,他敢用快遞郵寄,但她不行。碰巧樂團要去樊城演出三天,施繾想,等她回來,再找機會送到薛硯辭公司去。在機場候機的時候,阮蘇繡正好坐她旁邊,百無聊賴的翻著剛才順手拿的雜志。正好是《財經商界》,這一期的采訪人物,是薛硯辭!“哇!薛總,好帥??!什么時候有機會能認識他!”阮蘇繡都快把臉貼上去了,她向來眼高于頂,一般男人都看不上,難得見她露出星星眼。施繾是聽到阮蘇繡在旁邊的驚呼,才轉過臉。她瞥了一眼,視線就不自覺定格在那頁雜志上。有些人就是命里自帶主角光環(huán),只是坐在那里,就仿佛自帶攪動風云的氣場。他的風度,他的長相,他那種掌控全局的精英魅力,荊州的大部分女人都會被他吸引?!罢J識了又怎么樣,你沒看他長了一雙桃花眼嗎?和這種人在一起,就等于是歷情劫,一旦淪陷,非死即傷?!比钐K繡不以為意,翻了個白眼:“死在這種男人的懷里,我還求之不得,成不了最后那個唯一,哪怕只是一夜,這輩子也值了!”施繾抿了抿唇,她做不到阮蘇繡這么灑脫。要不然她也不會直到現(xiàn)在每次想起他時,心里都平靜不了。她恐怕就是男人最害怕的那種女人吧。玩不起,在男女感情上,太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