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沙發(fā)上二叔的臉色很蒼白,心里也很慌。
但我知道不能表露出來,否則蘇一媚嬸嬸就更慌了。
我從她手里接過婷婷,單手抱在懷里,安撫著她在一旁沙發(fā)上坐下,才鎮(zhèn)定的問金有財:我二叔這是什么情況,怎么會需要半妖血液
金有財?shù)溃何覀冊谏褶r(nóng)架找到了祭妖塔,也用蛟龍珠穩(wěn)住了娘娘腔體內(nèi)的蛟龍妖魄,并且成功的把蛟龍妖魄轉(zhuǎn)移進了祭妖塔內(nèi)。
可就在我們以為萬事大吉的時候,妖塔內(nèi)突然躥出一道妖氣,不偏不倚,正好鉆進了你二叔體內(nèi)。
那股妖氣一進你二師叔的身體,迅速就融進了血脈里,如今想把它驅(qū)逐出來,就只有用半妖之血。
金有財話音才落,胡文輝就道:這事都怪我,李陽,人我去抓。
胡文輝不管怎么說,始終是蒼龍山的人,不看生面看佛面,只是取一點血的話,事后龍虎山也不會咄咄逼人。
但我嘴巴才張開,胡文耀就道:人我去抓,李二康復后,你跟我回去。
胡文輝立馬就道: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胡文耀一聽,原本冷冰冰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憤怒,吼道: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胡文輝道:你不懂!
胡文耀聽了,冷聲道:我是不懂,但我懂你離開蒼龍山,對父親他們的傷害有多大。
胡文輝道:蒼龍山?jīng)]有我,還有你??墒撬ノ遥褪裁炊紱]有了。
胡文耀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在強壓內(nèi)心的憤怒,不過不等他說話,我就打斷道:你們兩兄弟的事你們私底下鬧,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你們誰去抓何小龍。
我的脾氣算好了,而且他們也是長輩,我不好說什么。
換成別人,我早就發(fā)火了。
畢竟二叔還躺著,二嬸還在抹著眼淚,他們卻在家長里短。
正好這時戰(zhàn)玲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接起來,戰(zhàn)玲就道:何小龍還在城里,位置我發(fā)過來給你。
電話掛掉,一分鐘不到戰(zhàn)鈴就把地址發(fā)了過來,聽到信息聲,胡文耀拿過我的手機看了眼道:零點之前,我把人帶過來。
我擔心小翠在家會出事,急忙叮囑道:抓到人直接帶去我的別墅里。
胡文耀應了聲,冷著臉下了樓。
幾人當中,也只有他最適合出手。
金有財雖然是舉霞強者,但始終沒有靠山,龍虎山真要算賬,他一個舉霞境也不夠看。
胡文輝現(xiàn)在明面上已經(jīng)是脫離蒼龍山,后續(xù)的事同樣沒有胡文耀好處理。
我就不用說了,本來就是玄世界的眼中釘,肉中刺。
若非還有一個十萬大山的事牽制著,他們早就把矛頭對準我了。
要是再落下口實,只會讓某些人興奮。
我給戰(zhàn)玲發(fā)了一個信息,告訴她胡文耀已經(jīng)過去拿人了,她們看著就行,不要摻合。
戰(zhàn)玲給我回了信息后,我才哄懷里的婷婷道:別怕,有哥哥在,你爸爸不會有事。
婷婷比別的同齡孩子懂事,眼角還掛著淚水,聞言卻很乖巧的點點頭,把臉上的擔憂都隱藏了下去。
當然,也許不是隱藏,畢竟她這個年齡,對大人本身就有著依賴和信任。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把她遞給蘇一媚道:嬸嬸你也別擔心,有我在,二叔不會有事。
這話有些大,畢竟我的能力也有限。
只是在這種時候,身為家里唯一能說話的男人,我必須要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