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了?”
質(zhì)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溫笑渾身一僵,反應(yīng)過來,是裴墨離在興師問罪。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但炙熱的鼻息,尚能感覺到他的如火的怒意。
“和你沒關(guān)系?!睖匦Σ幌胝f。
在婚紗店打工,裴墨離本就不愿,阻撓了多次,要是知道她還在燒烤店兼職,定然不會讓她再去。
她的自己的事情,不想讓別人做主。
裴墨離雙手如鉤,按著溫笑的力度越來越大,“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沒離婚,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和別的男人在一起?!?/p>
此話一出,溫笑猛然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適應(yīng)了屋內(nèi)的黑暗后,她清晰的看到他的輪廓,尤其是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如黑洞一般,恨不得吃了她。
在他心里,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她怒極反笑,掙脫開他的束縛,“爺爺出了院,我們就能離婚,還有,我做什么,是我的自由?!?/p>
溫笑掙脫開,轉(zhuǎn)頭進了屋子。
然而,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被一把拉了過來。
猝不及防的吻,落在唇邊,斬斷了她的疑問,她只覺得呼吸一滯,唇上的力度,帶著懲罰,奪去了她所有的思維,剩下的只有一片空白。
她反應(yīng)過來,想要掙扎,而他的手臂卻又如鐵箍一般,牢牢攥著。
無奈之下,溫笑用力一咬。
只聽到‘啊’的一聲痛呼,她被忽然放開。
裴墨離捂著嘴,疼痛讓他清醒,也讓他本就鬧惱怒的神色更加不忿。
“我不同意離婚,你永遠都是我裴墨離的女人!”
裴墨離丟下一句警告,冷哼一聲走了。
鐵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溫笑靠著墻,疲憊混合著崩潰,緩緩跌坐下來。
裴墨離從頂樓爬下去,上了車,抬起頭,看著黑暗里亮著的那盞燈,神色安然,撥通電話。
電話那頭,是聶方摻雜著睡意的聲音,“裴總。”
“霍書城在哪兒?立刻查。”
裴墨離掛了電話,靠在座椅上,腦海里回味著溫笑用力咬破他舌尖的畫面。
她不遺余力,用盡力氣,仿佛要跟他一刀兩斷。
這樣的她,讓他覺得陌生。
還有她的雙眼,燦然依舊,面對他的時候,卻是那樣疏離,那樣淡漠。
可他們分明青梅竹馬,小時候,她曾拉著他的手,收下他送給他的定情鐲,高興的親了他,她說,她好喜歡他,她要和他永遠在一起。
可如今......
聶方的電話打來,打斷了裴墨離的思緒。
他立刻接起來,聽到那頭匯報,“霍書城這會正在醫(yī)院,照顧雨寧小姐。”
照顧雨寧?
裴墨離掛了電話,眼眸深了深。
這個霍書城,如此追求溫笑,又去照顧雨寧,到底要做什么!
裴墨離發(fā)動車子,前往市醫(yī)院。
此時,市醫(yī)院心內(nèi)科。
躺在陪護椅上的霍書城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裴雨寧被他吵醒,“你感冒了?”
“沒有,吵醒你了?!被魰菑呐阕o椅上坐起來。
陪護椅很窄,霍書城人高馬大,躺在上面,的確有些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