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種可能性,裴墨離有種說不上來的煩躁。
壓下思緒,他仔細打量著屋里的一切,細致入微,不放過任何細節(jié)。
屋子空蕩,除了衣服和家用之外,沒什么特別的東西,除了抽屜里那本結(jié)婚證,以及桌面的筆記本。
裴墨離拿出結(jié)婚證,仔細摸了摸上面的燙金大字,喃喃道,“你在哪兒?”
無人回答。
清脆的鈴聲驟然響起,在寂靜的環(huán)境中,激的裴墨離一個寒顫。
他不悅的接起來,那頭帶著挑釁的聲音驟然響起,“是裴墨離嗎?”
裴墨離掛了電話。
整個榆城,還無人敢這樣跟他說話。
除非是個瘋子。
——
此時輪胎車間。
一個瘦高個男人來到紅發(fā)女人面前,“老大,牙簽找你。”
紅發(fā)女人嚼著口香糖,抬頭看著走進屋子的牙簽。
牙簽摸了摸自己的兩撇胡子,滿臉驕傲的湊過來,“老大,我接了單生意?!?/p>
“說說?!?/p>
“我有個同鄉(xiāng)的嬸子,請我們幫個忙,設(shè)計一場bangjia,不用來真的?!?/p>
紅龍撇著牙簽眼中的歡喜,“是嗎?給多少?”
牙簽豎起五個手指頭。
“五十萬?”紅龍問。
牙簽縮了縮脖子,“五萬。”
紅龍給了他個白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才給這么多,不干?!?/p>
牙簽一聽有些著急,“老大,只是假意綁過來,不用動真格的,不費事的?!?/p>
“不費事?”紅龍停下來,“出錢自己bangjia自己的人,能是什么好鳥,不管費不費事,老子都不干。”
紅龍說完,不給牙簽說話的機會,抬屁股走了。
牙簽還想再爭取,眼看著人走了,也沒了辦法,沒法,他只能請小魚幫忙。
“勸勸老大?!?/p>
小魚抬了抬眼皮,有些無奈,“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老大,老大抓的人,都是敗類,像今天這個,連她自己親表哥都賣,這種貨,掙多掙少,老大都會接,但你這......”
小魚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擺擺攤,“再說,五萬,還不夠兄弟們分呢。”
牙簽拉著小魚,湊到他面前,壓低聲音,“這五萬是單獨的,等事辦好了,還能單獨再要一點?!?/p>
小魚聽后就急了,“你瘋了,老大可提醒過我們,不能干違法的勾當(dāng),你這么做,分明就是把老大不放在眼里?!?/p>
牙簽冷哼一聲,“不違法?裝什么,今天抓的這女人,不違法嗎?”
明明做的就是違法的勾當(dāng),卻跟他說什么不能違法。
裝什么蒜。
小魚見他急了,解釋一句,“這女人不是什么好東西,老大接這單,有接的道理?!?/p>
“少給我說什么道理,說白了,我們掙的就是不講道理的票子?!痹捯呀?jīng)說了,牙簽干脆說清楚,“你們不干,我自己去?!?/p>
說著就急火火的走了。
小魚看著他這樣子,看來是不聽勸了,無奈的搖搖頭,這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