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出去,許國安又拿出那份股權轉讓協(xié)議?!澳悴幌氚峄貋碜?,我也不勉強你,這是我手上唯一還剩的股份,現(xiàn)在全部給你,你拿去吧,就當是我的一點補償。”許國安一步一步的退讓,讓許林繃緊的臉色有所緩和。聽許國安說,不需要他搬回來住,他踱步上前,“什么意思?唯一還剩的股權?公司已經(jīng)不是你的了?”“你大哥掌管公司這么久,怎么還能容許我占有公司大部分的股權呢?”他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一個被架空了的董事長而已。許林神色有一瞬間的動容,眼睛眨了下,走上前伸手去接那份股權轉讓文件?!鞍⒘?,你能原諒我嗎?”許林手指蜷縮握緊,手背上青筋暴起,“你拿這些賄賂我?”許國安著急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希望你能放下以前的芥蒂,跟你大哥兩個人好好的。”“好不了!”許林冷聲拒絕,“如果你覺得我為了這份股權轉讓一定得答應你一些條件,那么就算了,我寧愿跟蘇妍苦一點?!薄鞍⒘?!”“不用說了,你這點施舍我也看不上?!薄拔疫@不是施舍,這是我的心意,就當是給你和蘇妍的結婚禮物?!薄拔腋?,跟大哥,跟許家,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血緣,如果你們要用這點血緣道德bangjia我,我說了,我可以將身上的血還給你。”許林越說越激動,手上捏著那份文件,紙張褶皺發(fā)出聲響,而許林則逐漸失控。一旁的蘇妍忙上前抱住他,“許林,冷靜下來!”“你總是說我有你們的血脈,你以為我想要嗎?我寧愿不來到這個世界上,我有選擇的權利嗎?你們將我生出來的時候,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嗎?”許林的情緒又逐漸失控,病床上的許國安嚇呆了,他直直地看著許林發(fā)瘋?!霸S林,你這是怎么了?我我我、我也沒說什么!”他眼里除了驚恐,還有疑惑,最后視線投向蘇妍,尋求蘇妍的幫助,“蘇妍,他怎么了?”蘇妍在安撫許林的同時,對許國安也沒了好態(tài)度,“怎么了?許董事長這么些年,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有狂躁癥?”她媚眼里帶著幾分仇視,“你們將他逼到這個份上,現(xiàn)在你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卻又要祈求他的原諒,許董事長不覺得可笑嗎?”蘇妍掰開許林的手,將他手上的文件拿下來,小心撫平。再怎么生氣,這些白紙黑字可是真金白銀,誰都不會跟錢過不去!蘇妍將文件放好后,扶著許林走向房間靠墻邊的沙發(fā)坐下,又彎腰給他倒了杯水。好在今天許林的狀態(tài)比昨天好,蘇妍翻出包里的藥給許林吃下,十幾分鐘后,許林終于恢復冷靜。而病床上的許國安臉上露出了悔恨之色?!鞍⒘郑覜]想到你會這樣?是我不對!”許林眼里還有憤怒,不過已經(jīng)能自己控制了,他輕飄飄說了一句,“現(xiàn)在才意識到這些,已經(jīng)晚了,許國安,你帶著你的悔恨,去見我媽,你看看我媽會不會原諒你!”許林說完,拉開門,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蘇妍也沒有給許國安任何言語,跟著許林下了樓。一樓保姆早就做好了飯菜,見許林直接往外走,在后面喊:“二少爺,到家里吃了飯再走吧?”許林回頭瞄一眼,“這里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