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晏和何星池的臉色算不上好看。一個是華南區(qū)首富,另一個是昆城市委|書記的外甥,官與商,哪一個都得罪不起。經(jīng)理頓時覺得頭上懸著明晃晃的刀,下一刻就要落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上前試圖替自己開罪,“季總,何總,沒想到你們二位也會光顧我這樣的小酒吧,真是十分榮幸,今天譚少和兩位女士之間有一點(diǎn)誤會……”“是不是誤會不用你說,我站在后面聽得清清楚楚?!奔緯r晏上前一步,將姜姝摟在懷里,“聽譚少說,想讓我老婆傾家蕩產(chǎn)賠你的鞋子,我們來細(xì)細(xì)算一算這筆賬。”提到算賬,對面的譚少神色這才有些許不自然。他是書記的外甥,又不是書記的親兒子,這些年仗著舅舅的名頭,在昆城為非作歹,舅舅嚴(yán)令過幾次,好在姑姑很疼他。今天好巧不巧,招惹的是昆城首富季家的人,如果事情鬧大,不知道姑姑還會不會幫他?畢竟季家對昆城市政有很多幫助?!凹究傉f笑了,之前不知道她們是你的人,這是一場誤會,我們本就是一家人?!焙涡浅卦谝慌脏土艘宦暎罢l跟你是一家人?”譚少爺?shù)脑捵尳懿皇娣?!他這意思,如果她不是季家的人,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姜姝扯著季時晏的袖子,很委屈地說:“阿宴,這不是誤會,我們兩個說的很清楚,我們已婚,來這里也只是想放松一下,是他一直騷擾……”姜姝添了一把火。譚少的臉色瞬間不好了。一旁的經(jīng)理開始后悔了??墒沁@件事他沒有好好處理,還助紂為虐,幫著譚少爺為難這兩位美女。誰知道季總和何總會來他這個不入流的小酒吧?季氏集團(tuán)那么多產(chǎn)業(yè),自己旗下那么多酒吧,他偏跑這里來?經(jīng)理硬著頭皮解釋,“這真的是一個誤會,譚少爺也是跟二位美女投緣,想讓我做中間人介紹二位認(rèn)識,既然季太太不喜歡,那就算了!”“嗯,這個事就這么算了,我覺得這間酒吧應(yīng)該也可以算了!”季時晏壓著心中的氣,語氣淡淡說道。經(jīng)理就差給他跪下了。一旁的譚少爺?shù)故歉易鞲耶?dāng),上前一步與經(jīng)理齊平,“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季總不用怪罪在經(jīng)理頭上,我給季總賠罪,季總,我們?nèi)グg里喝一杯?”他心里卻有其他的考量,這間酒吧靠著昆城大學(xué),里面的妹子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他為了以后的快活,今天適當(dāng)委屈一下沒什么。季時晏盯著他,眼神淡漠,最后才開口,“不必了,我們得回去了!”季時晏拉著姜姝的手,轉(zhuǎn)身時拍了何星池的肩膀,“走了!”何星池看熱鬧沒看成,“這就走了?”季時晏拉著姜姝頭也不回地出了酒吧,何星池和南喬安慢幾步跟在后面。經(jīng)理追了出來,“季總,多謝體諒,我們做生意的本就不容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做官的,你也知道,譚少爺?shù)木司耸菚洝苯m正經(jīng)理的說辭,“又不是他是書記?他橫什么?再說書記敢這么橫嗎?”經(jīng)理:“……”季時晏摸摸姜姝的頭,“體諒?誰說我要體諒你了?你準(zhǔn)備一下,這間酒吧要換老板了!”“啊?”兩輛車消失在城市喧囂的霓虹燈里,徒留經(jīng)理站在門口,一臉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