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離開之前,他想起來什么,在辦公室門口停住腳,回眸問盛聿:“你知道商渺出國了嗎?”盛聿動作一頓,他看向商厭,在后者眼里看到一抹玩味。盛聿面色不改,睫毛垂落。商渺離開的那天,他收到了她的房費,是按照五星酒店算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樣,盛聿才覺得難言。她是真的把他們之間給劃分的清楚了,連多余的一點情意都沒有了。盛聿看向外面的秘書辦公室,整個總裁辦公處的設(shè)計很精妙,坐在他的這個位置,一眼就能看見外面的有個位置。商渺以前就坐在那里。只是后來——盛聿抬手捏了捏眉心,胸腔里彌漫出一股空寂。算了,是他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別人。商渺......商渺不要他了,也是對的。晚上,齊頌來找他的時候,很是驚奇:“盛總最近殺的腥風(fēng)血雨的,怎么還有空找我?”盛聿沉默著沒說話。齊頌嗤笑一聲,扔出來一個信封給他,“知道你想問什么,喏,我朋友安排的挺好,也看著盛滄海和韋覃那邊,沒人去打擾你閨女和商渺?!笔㈨部粗菐讖堈掌S猩堂靻为毜?,有她抱著小桑果的。其實分開也不過才半個月,分明什么都沒有變化,但盛聿就是覺得好像很久沒有看見她們一樣。照片里的商渺和小桑果都笑的很開心。盛聿拿著照片,看了好一會。齊頌坐在對面,不是很理解:“阿聿,你可別給我擺出那副深情總裁的模樣,我受不了,你要真想見她,直接去找她不就得了,一張機票錢能有多貴,要實在不行,我替你買機票都可以?!笔㈨卜畔抡掌?,唇角扯出一抹自嘲,他怎么會不知道可以去找她?但問題是。他現(xiàn)在過去,除了給商渺帶去一堆麻煩和不開心以外,還能帶去什么?更何況,他連津南這邊的事情都還沒有完全處理好。齊頌見他又不說話了,輕嘖一聲:“說真的,你們這些做生意的,就是心眼多?!薄耙婚_始和商渺愛的要死要活,后來又移情別戀,再后來又來了個小宋同學(xué),現(xiàn)在你又和商渺有個女兒。”齊頌說,“阿聿,我都看不懂你了。”齊頌說的都是實話,盛聿這么多年他們都看在眼里。都以為就是個面冷心更冷的主兒,結(jié)果誰成想現(xiàn)在會為了商渺,鬧成這樣。去年,商渺被盛滄海害的流產(chǎn)的事,在圈子里鬧的沸沸揚揚,所有人都以為盛聿估計無所謂,卻沒想到,最后他反而跟瘋魔了似的,直接跟家里鬧掰了。齊頌有時候都忍不住想,人果然就賤,一開始不好好珍惜,等沒了以后就開始撕心裂肺了。當然他不否認,他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