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惠急忙問,“淤血......有這些淤血會怎么樣?我女兒她什么時候能醒???”醫(yī)生說:“具體情況我們也說不清楚,淤血會造成的后遺癥有輕有重,可以先觀察一下,如果今晚病人能清醒過來,應該就不會有什么問題?!北R惠心里一緊,還想再說什么,就看到后面,護士推著病床出來。而秦初念白著臉躺在上面,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單,臉上帶著呼吸機。盧惠心里一痛,她扶著秦云亭的手彎下腰:“小念,媽媽的小念......是媽媽錯了,媽媽再也不逼你了好不好,小念,你一定要平安?!鄙虆挼哪抗庖恢备〈?,病床上的秦初念閉著眼,臉色白的像紙脆弱的像一只蝴蝶,仿佛怎么也握不住。他本來是跟在病床的身后,但不知怎么,突然有種沒法再抬腿的感覺,就像是直接被釘在了原地。他腦袋里揮之不去的,是躺在血泊之中的秦初念,以及病床上蒼白著一張臉的秦初念。他慢慢收緊掌心,覺得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像是被人使勁捏住了一樣。難受的讓他無法呼吸。秦初念需要在ICU觀察一晚上,等到?jīng)]問題再轉入普通病房。等商厭過去的時候,秦家人都在ICU門口,盧惠伏在秦云亭的肩膀上,小聲的抽泣著。秦松白和秦云亭的臉色都不太好。唯有秦誠,他雖然臉色嚴肅,但是也還算鎮(zhèn)定??吹缴虆掃^來,他沉聲道:“小念是為了你才受傷的?!鄙虆捘_步停下,他面色不改:“是。”秦誠審視著商厭,說實話,他現(xiàn)在的心情其實很復雜。剛剛秦松白已經(jīng)將事情的經(jīng)過都告訴他們了,這件事說到底,確實是秦松白的責任。甚至還是商厭將秦初念救了。秦誠的目光暗沉下來,他盯著商厭,久久沒有說話。商厭抬起眼皮,也并不畏懼秦誠。他深邃冷靜的眸光掃過秦松白,最后又放回ICU的門口,他嗓音沙啞得厲害:“秦家的事和我沒關系呀我現(xiàn)在也并沒有心情來處理是什么原因造就了目前的狀況,我只關心我的妻子,比起她的平安無事,其他人的死活與我無關?!彼匾Я恕捌拮印眱蓚€字。秦誠眉心微皺,“小念是我的女兒,我比你更關心她,還輪不到你在面前說什么!”商厭面無表:“秦董事長所謂的關心,就是聯(lián)合自己的家人,一同欺瞞她是嗎?”“就是為了得到那份能讓秦松白名聲盡毀的合同,所以安排她來接近我,然后從我這里拿走你們所需要的一切?”“你們一邊口口聲聲的說我是混蛋,是白眼狼,一邊又不停的把她送到我身邊來......你們是在拿她做賭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