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城破后,勃爾·海山第一次正面和徐家軍對上,若不是八達·拔力接應(yīng)及時,恐怕要被徐家軍生擒。
此刻二人正狼狽的后撤,勃爾·海山快馬加鞭回都城商議議和條件,八達·拔力則是趁亂混進掩飾身份的商隊中;
一面逃亡一面找機會去信問問孫似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真是這老匹夫表里不一,裝作貪財好色,一邊假意與他合作從他這里撈取金銀珠寶,實則在暗中籌劃北伐。
畢竟他在南齊歷經(jīng)三朝,權(quán)勢滔天,想要什么得不到!自已這些年竟是被他耍得團團轉(zhuǎn)!
八達·拔力想到此處,那股濃烈的羞恥感讓他再也維持不住儒雅形象,一把將匕首插進手邊的坐凳上。
只聽啊的一聲尖叫。
八達·拔力的思緒被打斷,本就窩著一肚子氣,厲聲呵道:
“何人?還不給我滾出來?”
秦素躲在馬車心緒平復(fù)下來之后,就開始思考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越想越感到害怕;
因為她每一幕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此時小腿隱隱傳來的痛感,她低頭一看,小腿處的紗布,由于她的奔跑已經(jīng)滲出血跡;
自已褲子上還有未干透的尿騷味,這一切太過清晰真實,令她感到渾身發(fā)寒。
如果不是夢……如果不是夢……
那這是什么?自已在哪?這里是哪里?自已又是誰?
她發(fā)現(xiàn)目之所及都無比清晰,包括此刻已經(jīng)發(fā)白的指尖,被自已緊緊抓住的木凳橫梁,一圈一圈的木紋沖擊著她的腦海。
她想到什么,又在心里否定,因為太離奇了!她反復(fù)告訴自已一定是自已短視頻刷多了,怎么可能呢!
一定是夢!一定只是夢而已!
方才馬車行駛在一處停下,上來一人后,馬車重新行駛起來。
她覺得來人的聲音有點熟悉,但她這會兒心神不寧一時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聽見過,便繼續(xù)躲著沒有出來。
這人上了馬車后,馬車雖然仍在快速行駛,倒也比先前慢了許多,她松了一只手,正要放松的靠坐在馬車上。
迎面便插下一把尖刀,嚇得她驚叫出聲。
八達·拔力本就在氣頭上,見躲著的人毫無反應(yīng)更是沒了耐心,將匕首拔了出來,正要再度刺下;
雙腿之間供出了一團東西,八達·拔力眼疾手快逮住秦素將她抵在馬車車壁上,匕首順勢架在了她頸側(cè)。
八達·拔力看清秦素面容后,就將她丟回地上,重新坐在了剛才的位置,把玩著匕首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是你,你怎么會在這?”
秦素這一天的經(jīng)歷,讓她的心理素質(zhì)已經(jīng)被練得很強了,抬頭看清八達·拔力后回道:
“我不知道,我一跑出來,到處都是人,只有這里能躲,我就躲了進來?!?/p>
八達·拔力把玩著手中的匕首不發(fā)一言,只看著她。
秦素被看得有些慌,急急辯解到:
“我真不知道這是你的馬車,我要是知道這是你的馬車我怎么會躲進來,我好不容易才跑掉;
到處都是人,哪里都長一樣,我……”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