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挑事兒的人是肖澤楷,但當(dāng)時他也接了肖澤楷的架,和肖澤楷打的有來有回的。如果他有心制止那場打架,事情根本不會鬧到這種地步,所以他沒有在南瀟面前推卸責(zé)任。南瀟看著謝承宇握著自己的那雙手,有點想掙脫掉。可她突然想到什么,抬眸問道:“許若辛怎么樣了,她為什么會大出血?”說這句話的時候,南瀟的聲音有些顫抖。謝承宇這才想起來,還沒和她解釋許若辛的事情。他便說道:“那場手術(shù)當(dāng)時確實完成的很好,但麻醉勁過去的幾個小時內(nèi),許若辛依然處于危險期,只有成功度過那幾個小時,手術(shù)才算徹底成功?!薄爱?dāng)時手術(shù)通知單上有關(guān)于這方面的備注,不過備注也寫了,這種情況只有千分之一概率,所以當(dāng)時我也沒有太在意。”“沒想到許若辛這么不幸運,這種小概率事件,竟然讓她趕上了,在麻醉醒來后的幾個小時內(nèi),她傷口崩裂大出血了?!闭f到這里,謝承宇的面色有些沉凝。“那個祛疤手術(shù)的原理是,將她的傷疤切開,然后把疤痕組織切除干凈,再把他的傷口縫上?!薄斑@樣等恢復(fù)好后,原來那些猙獰的傷疤會消失,只會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線,那白線也會在三年內(nèi)慢慢減退?!薄岸以跍p退不了的前三年時,上鏡不會太明顯,利用后期p掉根本看不出來?!薄安贿^現(xiàn)在傷口崩裂,就意味著要重新縫合傷口,這次傷口能不能縫合完美,那道疤能不能徹底治,還未可知。”“現(xiàn)在大夫已經(jīng)把她的傷口重新縫好了,那道傷疤具體會變成什么樣,要明后天許若辛醒來后,才能知曉?!贝蟪鲅笾匦驴p合傷疤,許若辛再次打了全麻,而全麻是很傷身體的。理論上一個人一年最多打兩次全麻,如果真的要打兩次,時間也要錯開幾個月。但現(xiàn)在許若辛在一天之內(nèi)打了兩次全麻,這種舉措是相當(dāng)傷身體的,還不知道許若辛要用多久才能醒過來,以及等她醒過來后,身體會因此遭受什么樣的傷害。那時醫(yī)生對謝承宇說了這些,謝承宇回想著那些話,臉色有些嚴(yán)肅。這些話他沒有說出來,但南瀟稍微懂一點麻醉知識,她知道一個人一年內(nèi)最多打兩次全麻。而且這兩次全麻,最好時間間隔的久一些,所以現(xiàn)在許若辛在同一天就打了兩次全麻,她的身體很可能會吃不消。那么,沒準(zhǔn)最后她不僅傷疤沒治好,身體還因為這次手術(shù)變差了。她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她甚至感到了一股絕望,像大海一樣無邊無際的絕望。謝承宇見到南瀟臉色有些灰白,突然感到一種強烈的恐懼。那種恐懼就像是蟲子一樣噬咬著他的心,他都不顧及自己身上特別臟了,伸開手臂抱住了南瀟?!盀t瀟,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不知道她現(xiàn)在會變成什么樣,明后天......”說到這里,謝承宇十分愧疚?!懊骱筇煳疫€得關(guān)注一下這件事,但是我向你保證,只要傷疤的事解決,我就絕對不會和她有任何牽扯了,瀟瀟你相信我好不好?”謝承宇的語氣十分急切,而且他的聲音里還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慌張,南瀟感受的出來,可是這對她一點幫助都沒有。想到謝承宇要和許若辛一直牽扯下去,她就覺得焦慮、心煩、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