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傷口再深幾分,就能割開他們的喉管。若是再加些力道,甚至能直接砍斷他們腦袋!“滾!”中年人不耐煩揮了揮手。這不可思議,沒人看清的一劍,簡直將所有人的膽子都給嚇破,六大勢力的人幾乎是逃命似的,快步離去。很快,房間內(nèi),只剩下楊牧、郭崇鼎和這位神秘中年人。咕嚕!郭崇鼎咽了口唾沫,小聲道:“老大,你看清楚他剛才的那一劍了嗎?”楊牧盯著中年人的臉,像是在沉思什么,并沒有接郭崇鼎的話。中年人壓根不去搭理楊牧和郭崇鼎兩人,走過去拿起桌上的茅臺酒,對著嘴喝了一大口?!翱龋】瓤?!這酒......”中年人臉漲紅,被嗆得大聲咳嗽起來。他就像是受虐狂,前一刻還被這酒嗆得連連咳嗽,下一秒,便又眼睛發(fā)亮,拿起酒瓶對著嘴又狠狠喝了一大口。“好酒!哈哈哈!好酒,夠勁!這才是我這等絕世劍客該喝的酒,以前那些,簡直都是馬尿,不值一提?!敝心耆诉@回早有準備,并沒有被嗆到,狂笑出聲,像是瘋了似的。他拿起酒瓶,還想再喝幾口,但想起什么,又放了下來?!斑@等好酒,怎能不配一些下酒菜!我這才喝了兩口,就剩這么點?小子,這酒是誰家釀的,未免太小家子氣!就這么一小瓶怎么夠喝,給老夫來上一大壇還差不多?!敝心耆瞬粷M的看向楊牧。楊牧笑道:“邪劍尊前輩您是想要問,這酒,我還有沒有?”“哈哈!聰明——呃,你稱呼我什么?”中年人哈哈一笑,繼而意識到不對勁,眼神變得銳利。郭崇鼎驚訝道:“老大,您是不是弄錯了?先前您不也看過,邪劍尊的畫像?”邪劍尊的畫像,是在聽雨樓時,秦舞月親自畫出來給楊牧看的。秦舞月畫出來的邪劍尊,和眼前這人的長相,明顯有巨大的差異。楊牧淡然道:“能一劍將天瑯城六大勢力的人嚇破膽的,放眼整個山海界,估計有不少人。但眼下恰好在天瑯城,而且還喜好喝酒的,估計就只有前輩你一人。當(dāng)然,剛才那話,有猜的成分,但眼下,我卻已經(jīng)是百分之百確定?!焙唵吸c說,剛才楊牧還只是猜測,但見對方聽到“邪劍尊”三個字后的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徹底確定自己猜對了?!昂孟襁€真是!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只是,他的長相......”郭崇鼎望著中年人的臉。楊牧道:“人皮面具!”“原來如此!”郭崇鼎一臉恍然??僧?dāng)他見到中年人那越來越不善的眼神,一顆心不由沉了下去。自家老大的確聰明,懂得也多,問題是,完全缺乏對強者應(yīng)有的敬畏和謙卑!人家故意戴著人皮面具在外行走,就是不想被人知曉身份,眼下自家老大這么直接地拆穿,萬一他惱羞成怒......下一秒,中年人說出來的話,讓郭崇鼎遍體生寒?!昂么蟮哪懽?,連我都敢詐?只可惜,你小子不懂得一個道理:看破不說破,說破便惹禍!有些時候,你不說出來便能活命,但說了出來,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