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其樂融融的說著話,站在一旁的錢光明跟錢敏才是一會兒擦一下汗的。
錢光明忍不住的用眼神詢問錢敏才那件事情辦的怎么樣了,錢敏才縮著腦袋,將銀子從袖子里露出來一角。
錢光明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
“錢里正,本縣令還要與阮小姐說些話,你們沒事就散了吧,免得打擾到阮小姐。”趙縣令畢竟在官場上那么多年了,他雖不知曉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一眼也能看出來阮嬌嬌大抵跟錢里正這些人有些過節(jié)。
既然如此,他何必為了一個里正去得罪阮嬌嬌呢。
錢光明一聽這話,頓時苦哈哈的擦著汗:“是、是?!?/p>
說完,連忙帶著錢敏才跟他那幾個狗腿子一路小跑走了。
等稍微走遠(yuǎn),錢光明一腳踹在錢敏才的屁股上:“我不是派人去讓你把銀子還給阮嬌嬌了嗎?你怎么不聽!”
錢敏才被踹的跪倒在地,又連忙爬起來,一臉委屈:“叔,我哪能想到阮嬌嬌那娘們身后能有這靠山?。《穪淼臅r候,我還以為二狗這狗東西被阮嬌嬌收買了呢,又讓我撕了票,又讓我還銀子的,還說什么道歉,這哪是您說的話??!”
錢光明氣的呼哧呼哧的,伸手一個大嘴巴扇他后腦勺上:“你個小混賬!關(guān)鍵時候你腦子里灌了水嗎?你能不能讓你的腦子轉(zhuǎn)一轉(zhuǎn)?。 ?/p>
“叔別打了,您說現(xiàn)在怎么辦啊,你看那阮嬌嬌不過稍微夸了一句孫正田他們,他們就在縣令面前討了個活計!這阮嬌嬌要是刻意說咱們壞話,那您這里正位置可坐到頭了呀!”錢敏才摸著腦袋,反應(yīng)過來。
“廢話!用你這馬后炮說!”錢光明伸腳踹了一腳,眼珠子一轉(zhuǎn),吩咐到:“等縣令走了,你親自給老子拿上銀子去賠禮道歉,一定要求阮嬌嬌那娘們原諒你,要不然你就死外面,別回家!”
錢敏才沒法子,低聲應(yīng)了一聲,他丟了臉面是一回事,這銀子還得吐回去!
小院兒里,阮嬌嬌帶著趙縣令進了屋子,家具還沒準(zhǔn)備齊全,家里攏共也就四張椅子,趙縣令和阮嬌嬌一做,趙縣令身后跟著的師爺也就不好意思坐了。
趙縣令看著這破舊的家具,又看著這新蓋起來的房屋,便忍不住點頭,憑借阮嬌嬌的本事,若是她真的在意銀子,怎么可能會忍到現(xiàn)在才重新修筑屋子?
要知曉盛京城里一張普通的符都多少兩銀子,若是阮嬌嬌真的靠符箓賺錢,這會兒還能蝸居在鄉(xiāng)下?
況且,他身為阜陽縣的縣令,自然是調(diào)查過阮嬌嬌的身世的,知曉阮嬌嬌身世的事情,這若是擱尋常女子身上,哪里能遭得???
想來阮嬌嬌也是個大義之人??!
當(dāng)即,剛準(zhǔn)備用銀子聘請阮嬌嬌的話憋了回去。
“阮小姐大義,我倒是不好跟阮小姐提銀子此等俗物了!”
阮嬌嬌聽的一臉懵,不是,銀子怎么就是俗物了?
不是,等等,她怎么覺得趙縣令接下來的話沒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