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絲血色。
他看見她漂亮的手指貼上了醫(yī)用膠布,他看見她身上樸素的衣裳,也看見她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像樣的首飾。
但即使如此,南妧也沒有向他低頭。
雨,繼續(xù)下……車擋玻璃前,雨刮器不停左右擺動。
車內(nèi),司機跟一旁的秦秘書都默不作聲,因為都看得出來傅硯深心情很不好。
良久。
終于,傅硯深輕聲開口:“秦秘書,你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南妧不在那家機構(gòu)上班而選擇這種不體面的演出公司?她是喜歡吃苦?”秦秘書心頭大震。
她斟酌半響,才低低地說:“我以為……這樣能讓太太早點回家!傅總,我可以去向太太解釋,說這并不是您的意思?!?/p>
幽光中,亮起一點猩紅在傅硯深指間。
他吸煙的樣子很矜貴。
薄薄的灰色煙霧中,傅硯深語氣帶了一絲嘲弄:“在她心里,你做的跟我做,有什么區(qū)別嗎?”秦秘書心里一松。
但是隨即,傅硯深側(cè)身將煙頭熄掉,聲音變得冰冷涼?。骸跋萝?!”秦秘書愣?。骸案悼?,外面下著雨?!?/p>
傅硯深靠向真皮座椅,微微仰頭,幽暗中他白皙的脖頸,喉結(jié)有力隆起。
他嗤笑了一聲。
“南妧都能在外面跑,你不能?”“秦秘書,哪一點讓你覺得,你比南妧要嬌貴些?”……秦秘書難堪不已。
她心中知道,這是傅硯深對她的懲罰,因為她自作主張打壓了南妧。
傅硯深的意思很明白,要么下車跑要么就從傅氏滾蛋。
她,低估了南妧在傅硯深心中的地位,也高估了她自己!秦秘書顫著腿下車。
雨很大,打濕了她的職業(yè)套裙。
她滿頭滿臉都是水,一咬牙,脫下高跟鞋。
冒雨奔跑!前頭開車的司機,看得一愣一愣的,要知道平常秦秘書最是高傲了,仗著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