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王心蕊看著眼前那張滄桑含淚的臉,眼圈也漸漸紅了。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強(qiáng)忍住心口的疼痛,扯著笑安慰道:“媽,我沒事的,不是什么大病……”話音未落,一直沉默坐在一旁的易平洲忽然開口:“醫(yī)生說了,你什么事都沒有?!?/p>
王心蕊一怔,疑惑地看向他。
易平洲皺著眉頓了頓,又說:“以后想鬧脾氣可以,沒必要這樣給大家添麻煩?!?/p>
王心蕊臉色一白,整個人像被浸入水中,窒息感四面八方壓迫而來。
易平洲這是……在指責(zé)她裝病博取他的注意?“我沒有……”她強(qiáng)撐著開口,這時喬知滟捧著一個鐵皮飯盒進(jìn)來,將她的話生生打斷。
喬知滟看見病房情形頓了一下,隨即笑開:“王同志你醒了?可惜我只給易營長帶了一份粥,抱歉啊。
你是不知道,易營長把你帶來衛(wèi)生所之后,還要堅持等你醒來呢。
他真是太熱心助人了,難怪我爸爸一定要介紹我們認(rèn)識!”她說著,自然地走到易平洲面前,將飯盒遞給他。
易平洲沉默了瞬,接過飯盒放到床頭柜上:“你吃。”
王心蕊臉色蒼白地攥緊了被子:“我不吃?!?/p>
易平洲皺起眉,正要說話。
喬知滟上前走到他身邊,笑著說:“平洲一片好心,你就接受吧,我又不會介意?!?/p>
平洲?!稱呼如此親昵,話語如此曖昧,易平洲卻并沒有出言糾正。
王母詫異的目光在喬知滟和易平洲之間逡巡片刻,又遲疑又心疼地落在王心蕊身上。
這眼神深深刺痛了王心蕊。
她心里清楚,王母看出了他們?nèi)酥g的尷尬狀態(tài),卻又礙于易平洲的身份不敢多說什么。
畢竟現(xiàn)在她們這相依為命的母女倆,都要仰仗易家。
難言的酸楚自心底蔓延開來。
“不好意思,我想你誤會了什么?!?/p>
王心蕊抬眸看著易平洲,一字一頓認(rèn)真道:“我不是他的同志,我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