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蕭羽如此認(rèn)真細(xì)看一個女子,甚至連她的發(fā)絲,都入了他的眼,霧鬢風(fēng)鬟,微微凌亂,竟然也很秀美。忽然!一只仿若無骨的手抓住了他的手,并將他的手拖到臉頰處,壓在桌子上,似是抱了個松軟暖和的睡枕。蕭羽身子一震,微微睜大眼睛,竟有些不知所措。顧南幽睡得不是很沉。似是感覺到睡枕溫?zé)崾娣?,不禁蹭了蹭,嘴角還露出一絲笑意。蕭羽想將手抽出,卻不敢用力,深怕弄醒了她,可顧南幽牢牢抱緊,他根本無法收回手,試圖幾次,幾次無果,蕭羽放棄了,只好靜靜的看著她熟睡的模樣。手心是觸感極好的臉龐,稚嫩溫暖,觸動人心。蕭羽無奈搖頭,嘴角卻不由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淺笑。“你這小病貓,連睡著了也在撩撥本王。”原本的聲音不在隱藏,邪肆而魅惑。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得極香的顧南幽,從迷迷糊糊中醒來,只是略微翻動了下酸麻的脖子,一抹溫暖就從臉龐溜走了,她瞬間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眸,看著眼前略有些模糊的身影離她越來越遠(yuǎn)。看清時,蕭羽已走至窗邊,側(cè)著身子看她,一只手置于身后,一只手至于窗臺上,放在窗臺上的手輕輕扭動好幾下,似乎僵硬到有些不聽使喚。“醒了?!鳖櫮嫌哪c頭,略帶歉意詢問:“幾時了?”“黃昏已過,天黑了?!甭勓?!顧南幽才發(fā)覺房間內(nèi)已亮起燭光,因一扇窗戶半開,燭光閃爍不定,忽明忽暗。順著半開的窗戶向外看去,天色確實已晚,她該回去了,若是臨東王府的人不見她蹤影,且這么晚還不歸,恐會誤以為她出了事。正打算開口。蕭羽貌似知道她想法,率先說道。“無需擔(dān)憂,我已讓人去臨東王府,說你在滄海拾遺閣?!薄叭绱吮愫?,多謝蕭羽?!薄梆I了么?膳食還熱著?!币膊坏人卮穑捰鹩纸又?,“無論餓與否,以你這嬌弱的身板,還是吃些為好。”“哦,好!”很快,一大桌豐盛膳食端上桌,兩人邊吃邊交談,大多數(shù)聊著臨東王府之事。雖然,事情已經(jīng)水落石出,但臨東王膝下一死一失蹤的兩位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很想弄明白。但現(xiàn)在又不是時機(jī)。畢竟臨東王被囚禁折磨這般久,又與外界隔絕。除了每日承受折磨,與十分擔(dān)憂府中之人慘遭毒手外,恐怕承受最多的便是喪子之痛。如今剛被救出,府中又發(fā)生如此大事。渾身是傷的臨東王恐怕也心力交瘁,她又何必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卻未想到竟蕭羽知曉。他說是臨東王妃和世子在滄海拾遺閣時,他為臨東王妃請了郎中,郎中把脈后說是心病,需要知道臨東王妃為何逃避現(xiàn)實。恰巧世子知道緣由,于是娓娓道來。事情與顧南幽猜想的一樣,小公子之死并非意外,這一點在閔千帆冒充臨東王時與她說過,還說是死在閔千帆之手。而蕭羽從世子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