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攝政王不動,顧南幽已然猜到他想什么了。再次壓低聲音:“他要是知道了,那就麻煩了,估計以后會整日整夜守著我,可能還會把我拐到軍營去,很恐怖的。蕭羽,你也希望我人身自由對不對?”她覺得。若是讓顧南疏知道她閨房里藏了個男人,估計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干得出來。攝政王沉眸思索。不知是否愿意屈身藏起來。就在這時,顧南疏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來?!芭?,那你別看太晚,早些睡。”“好,這就睡了?!编牛窟@就信了?但久久沒再傳來顧南疏的聲音,顧南幽還在納悶,房門就瞬間被推開了,顧南疏就站在放門口。誰知......顧南幽果真斜靠在床榻上,手里拿著一本書???.....書籍卻是倒著的,顯然是匆忙拿起。再看看窗邊堆著一摞摞高高書籍的方桌上,有硯臺墨漬,邊上擱這一支狼毫,及一本翻開一半的書籍。顧南疏蹙眉。環(huán)顧房內(nèi)一周,就連床底下也暗暗掃了一眼,沒見人影。冷聲道:“真就你一人?”顧南幽訕訕一笑,知道有些事情瞞不過他,那就瞞一半好了?!爸笆捰饋磉^,百忙之中抽出寶貴時間替我在那些奇書上作標(biāo)記,知你來了,怕你誤會,便離開了?!彼噶酥阜阶肋吷习胙谥拇皯??!按岸紱]來及關(guān)呢!”顧南疏半信半疑,終是不再追究,但卻苦口婆心勸說。“你是女子,雖是定了親,但到底沒過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tǒng)?讓旁人看見了,對你名聲不好,可知?”顧南疏語氣已經(jīng)很委婉了。瞬間讓顧南幽想起父親在書房,抓耳撓腮教她女子禮儀的事情來,瞬間笑出了聲?!靶κ裁??”顧南疏氣惱。他在很認(rèn)真的教導(dǎo)。她居然敢笑?“顧南疏,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像父親了?一板一眼,連說話語氣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為兄在給你說名聲之事,你扯這些做什么?”因?yàn)樯钜?,顧南疏到底沒踏進(jìn)閨房內(nèi),不然非一把揪住她耳朵不可。“是是是,兄長教訓(xùn)的是,我知道此事不該了?!钡揖褪遣粫摹K筒恍?,要是這種事情到了顧南疏身上,他還會循規(guī)蹈矩,遵守這些繁文縟節(jié)?“知道就好。”顧南疏默了一下,再次開口?!拔乙x開一段時間,明日就走,你好好在府中待著,別亂跑,也許回來可以趕上下一次科考。”院試之后,便是鄉(xiāng)試,按照這次特殊科考,也就是一個月后。顧南疏要去一個月之久?他沒說去干什么。顧南幽也沒問,應(yīng)該是軍中之事?!澳悄阕⒁獍踩!薄班?!”顧南疏再次環(huán)顧房間內(nèi)一周,確實(shí)沒有可疑之地,才囑咐幾句,關(guān)上門離開。顧南幽暗暗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床榻里側(cè),被被褥緊緊蒙住的某人,正一臉郁悶看著她?!耙股盍?,蕭羽何時離開?”聞言。攝政王瞥了顧南幽一眼,背過身去,并閉上了眼睛。顧南幽微微挑眉,嘴角揚(yáng)起笑意。這是要賴在她這里,蹭她床榻了?蹭就蹭吧!反正床榻夠?qū)?。但是長靴子需要脫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