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頤指氣使慣了？”
咕咚，孫牧猛地咽下一口口水，終于兩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江凌，讓他走吧?！?/p>
蘇靈走上前來，看了一眼坐在一灘污漬上的孫牧，美眸中露出一絲厭惡之色。
但孫牧始終算她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雖然今天看清了他的真實面目，但她還是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孫牧無神的雙眼聽到蘇靈的話語，頓時升起一絲希望，連忙爬到蘇靈的腳邊。
然而，他口中求饒的話語還沒說出口，一柄鋒利的匕首從背后扎穿了他的脖子。
“呃......”孫牧的瞳孔猛然擴散，捂住破了一個洞的脖子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殷紅的血液混著尿液流了一地。
“不好意思，我剛剛才發(fā)過誓，以后要是得罪了人，就一定要把他整死。”
江凌面無表情的拔出了匕首，對待這種人渣，弄死他們是唯一的選擇。
血的教訓還在眼前，江凌豈會犯同樣的錯誤。
江凌從不后悔因為自己打了那個高個男生，導致對方出手報復自己，最終害死了蘇教授。
一味的忍讓只會換來對方的變本加厲。
他只后悔當時沒立馬弄死那個家伙，不然蘇教授也不會為了救他，被掩埋在廢墟之下。
“怎么，生氣了？”
江凌擦干凈匕首上的血跡，看向面前一言不發(fā)的蘇靈。
蘇靈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西周冷眼旁觀的人群，又看向遠處不斷坍塌的房屋，裂開的天空，墜落的隕石......“人性，在末日下這么經(jīng)不起考驗么？”
蘇靈沉默的看著孫牧的尸體，輕聲道。
“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有體會才對?！?/p>
江凌看了一眼沉默的蘇靈，若不是自己拼死相救，她現(xiàn)在的下場應該會十分凄慘。
畢竟她只有一把匕首，就算讓她僥幸捅死了一個，剩下的人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