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惜洗好碗回到病房。沒想到蘇輕染也在。兩人四目相對。一個冷淡如水。一個嫉恨幽怨。蘇輕染死死盯著她,忽的笑了,嬌聲道:“原來寧惜也在啊,還真是巧啊?!鳖檶幭]理會她,把碗放好,看向薄梟霆,冷著小臉,語帶譏誚的說:“既然有人來照顧你,那我就回去了?!痹捖?,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這時,薄梟霆低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誰允許你回去?”顧寧惜咬著唇,臉色有些難看。不是有蘇輕染在嗎?還要她留下來做什么?她裝作沒聽見他的話,大步往外走。眼見她真的要走了,薄梟霆眸光微閃,突然**起來,“哎呀,我的頭好疼啊?!币慌缘奶K輕染停了,急忙關(guān)切的詢問:“梟霆,你怎么了?”而聽到聲音的顧寧惜腳下一頓,猶豫了下,最終還是不忍心就這么回去?!拔胰ズ搬t(yī)生過來。”她回頭看了眼薄梟霆,然后匆匆走出去。五年的時間,說她變了但也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容易心軟。薄梟霆嘴角牽起一絲笑意,眉梢也染上了笑。蘇輕染握緊拳頭,眼底翻涌著不甘心,為什么他眼里就只有顧寧惜那個賤人?為什么就看不到她的心意呢?醫(yī)生趕來,見薄梟霆面色如常,皺了皺眉,“不是說頭疼嗎?”“好些了。”薄梟霆從善如流的應(yīng)道?!芭??!贬t(yī)生不疑有他,轉(zhuǎn)頭叮囑顧寧惜,“他現(xiàn)在腦中的淤血還沒散,所以盡量讓他保持情緒穩(wěn)定,不要惹他生氣之類的?!鳖檶幭c點頭,表示知道了。醫(yī)生走后,顧寧惜盯著薄梟霆,神色明顯不悅。“你是裝的,對吧?”顧寧惜問。她就說剛剛還好好的,卻在她要走的時候頭疼,然后醫(yī)生一來又好了。哪有那么巧的事!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就是,他是裝的。薄梟霆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說:“等洛凡來了,你再回去?!薄斑@不是有蘇小姐在嗎?”顧寧惜惱了,她覺得這個男人就是存心為難她。薄梟霆終于正眼看了眼蘇輕染,聲音沒有一絲波瀾的說:“蘇小姐,請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她為什么可以留下?我卻只能回去?”蘇輕染不滿的質(zhì)問。薄梟霆神色沉了下來,“蘇小姐,請別讓我說第二遍?!钡统恋穆曇敉钢鴿M滿的不悅。蘇輕染只能恨恨的撇了眼顧寧惜,然后妥協(xié),“好嘛,我這就回去,改天再來看你?!眮碇?,蘇輕染早就做好要留下來照顧他的心理準備,誰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真的不甘心!更恨昨晚撞到的人不是顧寧惜,而是梟霆!躺在病床上就應(yīng)該是那個賤人!蘇輕染帶著滿身的不甘心離開,顧寧惜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然后走到沙發(fā)坐下。薄梟霆看著她,突然說:“我和她沒有什么?!甭勓?,顧寧惜蹙眉,他怎么好端端的說這個呢?誰管他和蘇輕染有沒有什么!“我怕你吃醋,心里不舒服。”薄梟霆似笑非笑的說?!拔页源祝俊鳖檶幭о托α寺?,“薄總放心吧,這是不可能的事!”薄梟霆眉心微動,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