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容,眉眼里更是濃得化不開的惆悵。
千言萬語涌上喉頭,在顏梓開口前,陸嘉言忽然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他將自己的臉埋在她的掌心,喑啞的嗓音帶著幾分痛意。
“阿梓,夏暖快要死了?!?/p>
陸嘉言肩膀微微抖動著,像是隱忍著極大的痛苦。
“她得了腦癌,醫(yī)生說她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了。”
夏暖。
顏梓反復(fù)在心中念著這個名字。
從小到大,陸嘉言身邊除了她,從未出現(xiàn)過別的女人。
無論有多少人和他表白,他的眼里永遠(yuǎn)只看得見她。
直到夏暖的出現(xiàn)。
這個夏暖,是陸嘉言身邊最頑固的追求者。
她可以跨越大半個城市,給陸嘉言買他愛吃的早點(diǎn)。
她可以每天鍥而不舍的給陸嘉言寫情書,表達(dá)她對他的愛意。
她可以為他擋酒,喝到胃出血被拉去醫(yī)院洗胃。
她做了很多感天動地的事情,可陸嘉言仍然沒有被她感動,心里只有顏梓。
直到三年前,顏梓因?yàn)橐钟舭Y,不得不瞞著陸嘉言,離開他出國治療。
那時候,陸嘉言抱著她,說他會想她到發(fā)狂,求她不要走。
可沒有辦法,那時候她因?yàn)樵彝栴},抑郁癥嚴(yán)重,醫(yī)生說她已經(jīng)有zisha傾向。
為了和他有更好的未來,更不想把這種負(fù)面情緒傳遞給他,她還是狠心離開了他。
他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國外是如何艱難的生活。
那時候她抑郁癥嚴(yán)重,又沒有任何可以傾訴的人,幾乎每隔一周就要zisha一次。
那時候,她浴缸里的血總是擦了一遍又一遍,手上有無數(shù)道傷口。
終于熬過了漫長的三年,抑郁癥情緒得以緩解,才終于得以回國見他。
那天她很早就定好了機(jī)票,卻沒有告訴陸嘉言,想著給他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