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看清......那個女人的臉,只......只看到了您的臉,就......就想抓住這個......靠近您的機(jī)會......”裴承州冷嗤道:“死到臨頭還在說謊?!眴绦难匝例X打顫:“裴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我只是對您太過愛慕,才......才做了糊涂事,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她至死也不會說出那個人是喬心笙。萬萬不能便宜了她!裴承州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耐性,腳下用力一碾。只聽咔嚓一聲,喬心言的右手瞬間斷裂。但她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疼得昏死過去。嗅到了身上的血腥味,裴承州皺了皺眉,隨即走向了賽場的更衣室。跑車俱樂部屬于季家,季云深已經(jīng)給圈內(nèi)的好友留了專屬房間。裴承州脫下那件沾染了血腥氣的外套,直接丟進(jìn)了垃圾桶。季云深咋舌:“為了一個垃圾浪費(fèi)了一件十幾萬的高訂西裝,真是便宜她了?!迸岢兄輳臒熀欣锍槌鲆恢煟骸霸撛趺刺幚恚憧粗k。”礙于身份,有些事情他不便親自處理。季云深幫他點(diǎn)燃:“老裴,放心吧,我一定會處理干凈,江城這么大,每天死個阿貓阿狗不是常事么,更何況她還有個賭債累累的爹,仇家自然遍地都是?!迸岢兄荻读硕妒稚系男杉t:“嗯,有勞?!薄安贿^我查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而且跟你那位交心好友有關(guān),想不想聽?”裴承州掀起眼皮:“季云深,我看你皮癢了。”“哈哈哈,開個小玩笑,我去查了喬心言的老底,自然查了她那個賭鬼父親?!奔驹粕顝呐岢兄轃熀欣锍榱艘恢煟麑瘘c(diǎn)燃:“這一查才知道,其實(shí)他身上那些賭債,另有玄機(jī)?!迸岢兄萏裘迹骸皢绦捏舷碌奶??”“聰明,不僅如此,就連老東西那條腿也是她派人打斷的?!迸岢兄莸哪X海中浮現(xiàn)出喬心笙跟楊家的種種,像是想通了什么,忽然道:“讓你的人停手?!薄霸趺?,不搞他們了?”“如果你挨了打,是希望找人把對方打一頓,還是想親自打一頓?”“當(dāng)然是親手揍一頓才解氣啊。”季云深說完這句話,幡然醒悟:“懂了,你是想讓她親自出這口毒氣?”“她會自己解決自己的事情,作為朋友,我不好插手?!笨粗岢兄萁o自己找場子,季云深憋著笑。“好好好,就按你說的去辦,畢竟朋友要有自知之明,以后別靠人家那么近。”倒要看看,他這個朋友的身份能裝到幾時。裴老太太雖然暫時撿回了一條命,可她的身體本就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時不時的昏迷咳血。裴承州自然去醫(yī)院更勤了,幾乎每天都能碰到蕭老太太。自然知曉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約摸著喬心笙快來查房了,裴老太太忙不迭趕人?!袄湘⒚茫矣行├哿?,你改天再來陪我嘮嗑。”蕭老太太朝著門口的位置看了幾眼:“哎吆,那我等你睡著了再走?!薄鞍ィt(yī)生說我這個病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肺了,很容易感染,咳咳咳......”蕭老太太臉色一變:“那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來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