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翻了翻酸脹的身子沒好氣道:“你每次睡完我就跑,咱倆到底誰才是主子?”敢情她才是那個花錢買罪受的人。戰(zhàn)君霆扒開她有些凌亂的發(fā)絲,吻了吻她有些濕漉漉的額頭:“乖,等這次演習(xí)結(jié)束,我就休年假過來陪你?!薄澳憧熳甙?,老娘才不稀罕你來陪!”戰(zhàn)君霆轉(zhuǎn)身去穿衣服,許諾看著他背部新添的疤痕頓時一陣心疼?!拔?,你在外面到底欠了多少債?”“怎么,你要替我還?”“說來聽聽,或許我會看在你活兒還不錯的份上幫你一把?!睉?zhàn)君霆揉了揉她的發(fā)絲:“我會自己處理干凈,你只需要負(fù)責(zé)每天開心,不需要為我的事情煩憂。”看來欠的數(shù)目讓他難以說出口。許諾悄悄的將一張銀行卡塞在了他的褲子口袋里,隨即轉(zhuǎn)身佯裝睡著。戰(zhàn)君霆生怕吵醒她,就連關(guān)門的動作都小心翼翼。許諾睜開了眼眸,總覺得人雖然走了,可是整個房間里都充斥著他的氣息。片刻后門口傳來了送外賣的聲音。原來他怕她餓肚子,臨走前幫她點了份外賣。點的還是她喜歡的烏雞蓮藕湯。許諾一邊喝湯一邊刷著手機,這才看到喬心笙昨晚給她發(fā)的消息:諾諾,你該不會真的跟他睡出了感情吧?她頓時差點被噎住。她喜歡的不過是King給她帶來的歡愉,談感情就有些荒唐了。思忖了片刻,她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反問道:你會因為身體的糾纏而喜歡上裴承州嗎?喬心笙收到這條消息時剛剛從傅瑾年的病房中走出。她隨即敲擊了幾下屏幕:不會,也不可能會。昨晚她跟裴承州斷的干脆利落。心里卻是有些發(fā)堵,但她都?xì)w咎為習(xí)慣。不過習(xí)慣可以慢慢改,沒什么大不了的。感情是個危險的話題,她絕不會再給第二個人捅自己刀子的可能。幾乎一周的時間,喬心笙都把自己所有的心力投入到傅瑾年的治療之中,閑暇的空擋就去實驗室做監(jiān)工,幾乎把自己忙的像陀螺一樣轉(zhuǎn),根本沒有時間去消化那些羈押在胸口的情緒。倒是宋羨卿前來給她送參湯的時候提了幾嘴。“笙笙,最近我怎么沒見裴律師?”喬心笙的眼眸顫了顫:“媽,誰沒病總往醫(yī)院跑啊?!薄澳遣灰粯?,你們現(xiàn)在不是談著呢,而且你還......”宋羨卿朝著她小腹的位置掃了一眼:“總之,你們這樣哪里像談戀愛的樣子?”喬心笙思忖到現(xiàn)在跟宋羨卿說兩人分手的事情怕是不妥,畢竟剛公開不久?!拔腋纪γΦ?.....”“哎,裴律師忙也就算了,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干嘛把自己搞得跟陀螺一樣,難道地球沒你就轉(zhuǎn)不成了?”“媽,您以后不必天天給我送參湯,我最近都胖了許多?!薄鞍ミ海悻F(xiàn)在可是雙身子的人,男人大大咧咧的照顧不周,媽難道還不上點心?”此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喬醫(yī)生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