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的身體已經(jīng)先大腦一步做出了反應(yīng),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猛然鎖住了她那兩片不斷翕動的嫣、紅唇瓣,把喬心笙所有的怨言悉數(shù)吞咽。喬心笙氣惱的去撓他,卻被他單手死死的握住,高舉在頭頂。她抬腳去踹他時,也被他的長腿死死的壓制著。男女力量的懸殊,再加上裴承州身形高大,又長手長腿導(dǎo)致她被全方面碾壓,根本無法掙扎。一氣之下,她張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舌尖。他要毫不猶豫的咬了回去。兩人像是在斗獸場博弈的困獸,誰也不肯相讓,牟足了力氣想要對方服軟。皆眼眸猩紅,斗志昂揚。一股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里暈開。喬心笙頓時胃里翻涌,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然將裴承州推開,拉開車門,探出頭去彎腰嘔吐起來。聽著她的嘔吐聲,裴承州瞬間臉色陰沉?!笆裁磿r候添了這個毛?。俊眴绦捏蠌淖蛲黹_始就沒怎么吃東西,現(xiàn)在嘔的是胃液跟膽汁,嘴巴里又酸又苦,難受的胃部痙攣。她無力的靠在座椅上緩著氣息:“以前就告訴過你,我有精神潔癖,一看到腳踏兩只船的人就惡心。”裴承州又氣又惱,但是看到她這副模樣又有些心疼,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她:“你總是這樣,不給我辯解的機會,直接宣判死刑,喬心笙,有你這么霸道的么?”喬心笙漱了漱口,嘴巴里才好受些,緩了緩神思,人也恢復(fù)了斗志,頓時鄙夷的看向他:“裴總,我是該說你貴人多忘事呢,還是該夸你演技精湛?”“喬心笙,少在這里陰陽怪氣的,我有潔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沒碰過別人,尤喜更不可能,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是因為誰才有了癥結(jié)?!薄昂?,裴總說的話有幾分真,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生龍活虎的,怎么沒見你病癥發(fā)作?”喬心笙越想越氣,裴承州就是個騙子。虧她真以為他那方面有問題,還費盡心機的為他做心理跟身體雙重疏導(dǎo),結(jié)果上了床她才知道,這個男人兇的要命,狠的伶人后怕。哪里有半點某障礙的癥狀。她以為自己設(shè)了局,現(xiàn)在才想明白,從一開始她就是羊入虎口。裴承州頓時被氣笑了:“生龍活虎?喬心笙,原來你對我的評價這么高?”喬心笙氣惱的瞪了他一眼,只是瑩著些許霧氣的眼眸令這份惱怒消減了幾分,倒像是嗔怪,平白多出幾分嬌媚。裴承州的喉結(jié)滾了滾:“好了,你別跟我鬧了,咱們有話說明白不好么,總讓我猜猜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哪能次次都能猜中?!眴绦捏弦粫r間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裝傻,頓時氣惱道:“裴總,你跟尤小姐在病房的座椅上玩雙人游戲的時候不是玩的挺開心的?”裴承州惱道:“你是不是被季云深帶壞了,腦子里怎么盡染料?”“呵,你敢做不敢當(dāng),還算什么男人?”“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你......你少在這里耍流氓!”“喬心笙,我裴承州向來敢作敢當(dāng),是我做的,我一句都不會辯解,不是我做的,你就算摁著我的頭,我也不會認(rèn)!”喬心笙的眼眸顫了顫,她當(dāng)時確實沒有看到裴承州的臉,只看到了那人的手腕上纏著裴承州戴過的一條領(lǐng)帶。見他這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她頓時不太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