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來自房間里幾只單身狗的怨念?!昂呛?,老周,今兒咱們要不把老裴灌醉,就跟他姓!”“灌他,往死里灌,讓他嘚瑟!”幾人頓時端著酒杯朝著裴承州走了過去。向來安靜的半城山色瞬間喧嚷起來。裴承州只能裝醉才糊弄過去。等人都散去了,陶姨知道裴承州有潔癖,連忙將房間收拾干凈,并且?guī)退罅艘煌胄丫茰?。陶姨端著醒酒湯走到裴承州面前:“二少爺,起來喝點醒酒湯再睡,胃里也能舒服些?!迸岢兄菪Φ溃骸疤找?,我沒醉,我只是太高興了?!碧找绦Φ溃骸笆前?,許久沒見你這么開心了?!彼D了頓又道:“等你把喬小姐娶進(jìn)門后,每天都會是這么開心的日子?!迸岢兄菀幌氲揭院筮@個家的每一個角落都會有她的身影,頓時不受控制的彎了彎唇角:“老天對我真好?!碧找痰难劭粲行?、潤:“二少爺也算是苦盡甘來了,要是老太太還在該有多好?!彼娕岢兄菹萑肓顺聊?,頓時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賠笑道:“你看我這張嘴,老太太在天上一定也希望您跟喬小姐幸福呢?!薄疤焐煌砹耍阋苍琰c去休息吧?!碧找膛R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他把醒酒湯喝了??墒桥岢兄輩s沒有去碰。他總覺得自己的幸福似乎有些不真實,甚至覺得這種微醺的感覺很好。只是心口的某個位置像是被絲線一圈圈的纏著。片刻后他拿起手機(jī)給喬心笙發(fā)了條信息:睡了?看到對話框上處于正在輸入的狀態(tài),他便知道她這是沒睡,隨即將視頻打了過去。只是視頻被掛斷了,片刻后喬心笙發(fā)來了一條語音:等會兒,我去穿衣服。聽著她柔和甜美的聲音,裴承州的腦海中已經(jīng)抑制不住的想到睡衣下柔、軟的觸感了,頓時敲了幾個字:別穿了,省事。喬心笙看到這條信息時頓時被氣笑了:裴律師,主意胎教啊?;赝晗?,她便脫掉浴巾挑了件真絲睡裙穿在身上。視頻接通后,裴承州便看到一張嬌媚的臉頂著濕漉漉的烏發(fā)映入鏡頭。那件藕粉色的真絲睡裙緊緊的貼合著曲線,一路起伏蜿蜒,線條流暢的跳進(jìn)腰間系著的帶子,襯得小腰不堪一握,半點看不出懷孕的模樣,簡直是奪命的刀。裴承州方才壓下的躁動,在此刻連帶著微醺的醉意也一起上涌。他緩緩的吐息,似是努力的壓抑著什么。喬心笙趴在床上湊近鏡頭:“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嗯,喝了點酒,有點上頭?!薄澳銣愡^來我看看?!迸岢兄輰㈢R頭拉近。“你眼睛怎么這么紅,嗓子聽著也啞了,是不是吹了風(fēng)感冒了?”裴承州看著她墜出V領(lǐng)欺霜賽雪的景色,頓時嗓子更啞了:“嗯,所以喬醫(yī)生要不要給我開劑藥?”“咱倆隔著這么遠(yuǎn),我也沒法給你把脈啊,你跟我說說具體癥狀,看看你到底是風(fēng)寒感冒還是風(fēng)熱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