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活下來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标懺茋@了口氣道。這些人與他素不相識,而且還都是白骨佛教的人,即便在這迷途城,他們也都忍耐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欲望,偷偷與人妻媾和。天知道他們在外面有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艾F(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們,你這是不肯救我們?!庇形湔唠p眼帶著怨恨道?!澳阋裁次覀兌荚敢饨o你,你為什么不肯救我們?”又有另一個武者尖聲喊道。“你要是不救我們,那就別想離開這里?!庇质且粋€武者沉著臉道?!巴艘蝗f步來說,就當咱家能救你們,咱家也沒有義務(wù)救你們,遇到咱家,不把你們這些邪教份子就地斬殺已經(jīng)是潑天的大恩了!”陸云心里最后一絲同情徹底消散了,他冷漠道?!澳銈兟犅牎!蹦莻€最先發(fā)現(xiàn)陸云解除詛咒的身材矮小的武者用手指著陸云,他的面容扭曲起來,道:“他承認他是不想救我們,他身上肯定還有那種能解除詛咒的符箓?!薄拔覀儦⒘诉@條閹狗,把那符箓找出來?!庇形湔咭呀?jīng)拔出了長劍?!按蠡镆黄鹕?,他再厲害,都已經(jīng)與耶律蠻惡戰(zhàn)一場,體內(nèi)還能有多少真氣?”有一個武者臉色陰險道,“殺了他就有活命的機會?!标懺颇樕下冻隽死湫?,他抽出了弒王刀,指著所以蠢蠢欲動的白骨佛教教眾道:“不怕死的就來吧!”或者是死亡的逼近,對生存的渴望讓他們的膽子變大了起來,不再畏懼陸云,他們只是冷冷地盯著陸云。那些白骨佛教的教徒緊緊地握著刀槍劍棒等各種各樣的兵器,他們開始往自己的兵器貼上他們身上最高階的符箓。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完全無懼生死。還有另外幾人臉上帶著猶豫之色,向后退了幾步,全都臉色黯淡。那些準備動手的人也沒有看后退的幾人,他們的白眼球充斥著血絲,他們只想將陸云身上的東西全部奪走,尋到能解除詛咒的符箓或藥物。沉默而酷冷的對峙只是眨眼間,那些白骨佛教武者中就有人大喝一聲,全身的真氣勃發(fā),朝著自己手中的兵器噴涌而去。這赫然是一個先天境的武道強者?!皻⒘怂?!”這一聲大喝就似發(fā)起沖鋒的口號,眾人如狼似虎般向著陸云撲了過去。耶律蠻留下的詛咒讓他們身體病了,但他們的真氣、氣血還在,他們還能發(fā)揮出各自境界應(yīng)有的實力。這么多脫胎境武者的撲殺,其中還夾雜著少數(shù)先天境的武道強者,使得空氣中都彌漫著殘酷而血腥的氣味。刀槍劍棍等兵器,攜著符力與雄渾的氣血與真氣,排山倒海般向著陸云襲來。在氣血和真氣的催化下,各色符力光芒璀璨奪目,晃得人眼睜不開,凌厲的攻勢壓得人窒息。然而,他們面對的是陸云這個遠超一般換血境初階的武道大高手!陸云面對著他們,面沉如水,沒有任何的言語,手中的弒王刀疾劈而出。暗金鬼氣、森白色火焰、淡淡佛光、體內(nèi)早已快速回滿的真氣,全部灌注進弒王刀之中。這是何等霸道無匹的一刀,快得只能看見一線銀絲!《冷月流光刀訣》—敏慧境刀技—破風(fēng)勢!弒王刀橫掃而過,嗤嗤聲不斷響起。陸云出刀早已無聲,嗤嗤聲是弒王刀與眾人的兵器碰撞發(fā)出的怪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