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猛的抬頭。只見陸晏辭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正沉沉的看著她。那雙冷沉的眸子里,清楚的映著自己的影子?!瓣戧剔o......”她一下紅了眼眶,哽著聲音叫了他一聲,手中的刀子也掉到了地上。陸晏辭向她伸出手,“手拿來我看看?!睖貙幵僖踩滩蛔?,沖上去抱住了他。陸晏辭皺了皺眉,“輕點?!睖貙広s緊松開了他,緊張極了,“對不起,是不是碰到傷口了?”陸晏辭臉色還是不太好看,有一種異于常人,大病后的病色。他皺眉道:“頭有點暈,可能是睡太久了,過一會兒就好了?!睖貙幘o張極了,極怕他傷口裂開,馬上就要去叫醫(yī)生。陸晏辭叫住她,“等一會兒再叫,現(xiàn)在過來,到我身邊來!”溫寧只得走過去。陸晏辭拉過她的手,看到她那一雙小小的手上有很多細小的刀口,皺眉道:“怎么弄的?”溫寧把手縮了回去,“不小心劃的?!毕髁颂玫奶O果,有時候走神就會傷到。陸晏辭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床沿,“坐到這里來?!睖貙幑怨缘淖剿赃?。他伸手,修長的手指在她細嫩的臉頰上碰了碰,眼神有些暗淡,“瘦了這么多?!睖貙幮÷暤牡溃骸澳阋彩萘撕芏?。”說著,她伏下.身子,乖乖的,溫順的趴在他胸口上,輕聲道:“你睡了好多天,十幾天,陸晏辭,我快要被你嚇死了?!标戧剔o沒說話,只是安靜的撫摸她柔軟的頭發(fā)。沒人知道當那把刀子刺向溫寧的時候,他有多恐慌。用天崩地裂來形容也不為過。以前他很多時候都沒有做好,但這一次,總算沒有再讓她受傷。千言萬語似乎都不足以在這個時候說明一切,安靜的相擁勝過世間最華麗的辭藻。過了一會兒,門突然打開,晏清清走了進來。她一眼看到兩人親密的動作,面無表情的道:“醒了?我去叫醫(yī)生?!闭f完,轉(zhuǎn)身又出去了。溫寧鬧了個大紅臉,趕緊站起來。“我們剛才,晏總是不是看到了......”陸晏辭神態(tài)很倦,且一種大病后的疲憊感,但眼神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沉,不容人質(zhì)疑?!八粫芪疫@些事,只要我沒把南風集團弄得破產(chǎn),她都不會管我?!边@話溫寧是信的。這十幾天,她和晏清清相處的時間其實不多,而且也幾乎沒說過幾句話,但看得出,晏清清行事風格和陸家人完全不同。她身上沒有高人一等的那種傲慢,反而有一種歲月賜予她的從容和優(yōu)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