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清茶的時候,晏清清有些出神,還特意問了林清茶的名字和家庭情況。陸晏辭明白她的心思。于是便把林清茶調(diào)去了美國分部。沒想到,溫寧醋勁還挺大的,早知道就把林清茶放在國內(nèi),好讓溫寧這小東西好好吃點醋!這時,溫寧在他懷里動了動,低低出聲:“小叔......”陸晏辭以為她醒了,剛要說話,又聽到她委屈的小聲道:“好疼,輕點......”陸晏辭眸底暗了暗,這小東西,夢到自己在親她?不過,既然都夢到了,那現(xiàn)實中,也必須要執(zhí)行!想著,低頭便噙上她柔軟的唇。溫柔,輾轉(zhuǎn)的碾磨。溫寧睡得很沉。夢里被陸晏辭摁著腦袋親得躲也躲不開。而且,好像是平時幾倍的力氣,壓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第二天,天還沒亮,陸晏辭就出了門。他一身肅穆,黑色的襯衣扣子扣到了最頂端。手腕上,也帶上了一串黑色的珠子。車子早就在外面等著了。李楠在旁邊陪著,手里還拿了一個灰色的小盒子。上了車,陸晏辭把盒子捧在了掌心,眼底是深不見底的暗色和痛意。車子朝郊區(qū)疾駛。車上的氣氛很沉重,沒有一個人說話。過了很久,眼看就要到達目的地了,李楠才低聲道:“明心法師已經(jīng)給那個孩子超度過了,現(xiàn)在就等您親自放進去?!标戧剔o沉默,修長的手指在小盒子上輕輕摩挲,就像在摸最珍貴的寶貝一般。李楠又低聲道:“您也別太難過了,孩子的事是天注定的,等溫小姐身體好一些,你們可以再要一個?!标戧剔o眸底顏色很深,冰冷的道:“把當(dāng)時參與手術(shù)的那一批人全部換掉,設(shè)法讓他們離開京市,然后和他們再簽一次合約,要是有人敢走漏一丁點風(fēng)聲,就讓他們賠到傾家蕩產(chǎn),妻離子散!”他聲音很低,很冷,透著讓人脊背發(fā)寒的涼意。李楠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是,小三爺!”“除了他們,還有哪些人知道?”李楠道:“就只有傅總和林小姐,再就是我們幾個人了?!标戧剔o抬眼盯住了他。李楠被他眼里審視的目光弄得頭皮發(fā)麻,低聲道:“小三爺,我跟了您這么多年,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您還信不過我嗎?”陸晏辭收回了目光,冷淡的道:“陸家人知道嗎?”李楠搖了搖頭:“不知道,包括您父親,也不知道?!标戧剔o點點頭,不再說話了。李楠這才敢抹了抹一頭的冷汗。幸好這事他沒敢和任何人提過,不然,他估計今后都沒好日子過了。沒多久,車子駛進了一處莊園。里面松柏蒼翠,古色古香,肅穆寂靜。車子停下后,陸晏辭走向一處墓碑。早已有好幾個人等在那里。他接過助手手中小小的黑色盒子,慢慢的,輕輕的,撫摸著盒子。他沒有說話。此時,他也說不出一個字。一想到這里面放著的,是他和溫寧的孩子,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他的胸膛上像壓著一塊巨石一般,沉重得緩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