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叫識時務者為俊杰,她背后有她爹,為什么還要和別人拼實力,她爹的實力就是她的實力。領證當天,盛聿起來的很早,等商渺醒過來的時候,他連早飯都做好了,而且小桑果也被放在了沙發(fā)上聽單詞。見她出來,盛聿問:“怎么不多睡一會?還有時間?!鄙堂炜粗砩系恼b,微微歪頭:“你是不是打扮得太隆重了一點?”“很隆重嗎?”盛聿反問,他說:“我還覺得差了一點什么。”他從前兩天就開始準備衣服了,領證這種事本來也很嚴肅的。商渺剛想問那她應該穿什么,就看見旁邊還放著一個禮盒。她看向盛聿,盛聿說:“這是給你和小桑果準備的衣服,劉叔說有喜事的時候,最好穿新衣服。”盛聿給商渺準備的也是同套系的正裝,連帶著還有小桑果的一套童裝。商渺也就才發(fā)現(xiàn),這就是一套親子裝。她突然覺得,盛聿的小心思原來這么多。去民政局的路上,商渺只有小桑果是最快樂的,一個人在后排玩積木也笑個不停。商渺看著外面緩緩倒退的風景,心里卻沒有那么平靜。雖然說著不太在意,甚至很淡定,可是商渺只要一想到她真的和盛聿結婚了,心里又總是忍不住翻起一些無法抑制的波瀾。她從十八歲就開始和盛聿糾纏,兜兜轉轉將近十年。愛意,痛苦,失望,絕望,種種情緒摻雜其中。那些過往的事件,都在商渺腦海里走馬燈一樣的輪番巡演。直到車在民政局門口停下,盛聿繞過來打開了她這邊的車門,“商渺,到了?!彼艔哪切┗貞浝锘剡^神來。她仰頭看向面前的盛聿,他襯衫干凈,面容俊秀,站在陽光綠樹之下,朝著她伸出手。像極了十八歲那一年的她,跌在暴雨中時,抬頭就看見了朝著她伸出手的冷峻青年。那會她是怎么做的呢?哦。她伸出帶著泥濘的手,穩(wěn)穩(wěn)抓住了他。就和現(xiàn)在一樣。腦袋里那些記憶碎片,在對上盛聿眼睛的那一刻,都慢慢消散。盛聿卻反手握住她的手,隨即整個人欺身過來,速度極快的在商渺唇上親了下,他低聲道:“商一一,你現(xiàn)在還有反悔的機會,要想清楚,否則以后就不能后悔了?!鄙堂熘币曋髁恋难劬?,“我從來不會做讓自己后悔的事。”盛聿將她拉下車,掌心包裹著她的手:“你不會有后悔的機會的?!笔㈨矤恐?,她牽著小桑果,一家三口如出一轍的親子裝,一路上很引人注目。給他們辦證的工作人員,都勤快的不行,臉上堆著笑容不停說祝福話。商渺低下頭,第一次被人夸的不好意思。而兩個結婚證,都被盛聿給收走了。他還一本正經(jīng)的說:“重要物品,我保管更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