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最不喜歡的就是唐月舒這種低聲下氣的模樣,好像誰都在欺負(fù)她一樣。她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別拿你在陳墨面前那模樣來忽悠其他男人,人家盛總有家室,老婆孩子熱炕頭,而且他老婆比你好看一百倍都不止。”林雅對(duì)于唐月舒的討厭從來都明晃晃的擺在那里。唐月舒閉了閉眼,十分難堪的起身,然而卻不知道怎么,又身子一軟,直接又坐回了沙發(fā)上。林雅輕笑,她閑閑問道:“唐小姐身嬌體貴,原來連路都不能走,是不是得麻煩盛總?cè)ソ袃蓚€(gè)保安過來,把唐小姐給抬出去?。俊边@明顯的挖苦諷刺,唐月舒的腦袋越來越低。林雅剛還想笑,就又聽見一陣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一道清冷寡淡的嗓音由遠(yuǎn)及近:“怎么回事?”林雅一頓,她抬眼,暗沉的光線里,一個(gè)清俊高挑的身影朝著她走過來。陳墨。直到他走近,林雅才看見他皺著眉心,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只不過這擔(dān)憂明顯不是對(duì)著她的。唐月舒坐在靠里面的沙發(fā)上,林雅就在她旁邊不遠(yuǎn),陳墨經(jīng)過林雅的時(shí)候,腳步頓了下,但也沒有和林雅說什么,就直接朝著唐月舒過去。他在脫下外套披在唐月舒身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怎么這么涼?”唐月舒說:“有點(diǎn)難受?!迸赃厒鱽硪宦暲湫Γ盅拍坎恍币?,她看著前面桌子上的酒瓶,輕嘲道:“在這里演瓊瑤呢,難受不會(huì)去醫(yī)院,在酒吧說來說去就好了?不過我倒是好奇,唐小姐一向體弱多病,柔弱不能自理,走三步路都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掛個(gè)藥水瓶,一副要告訴全世界林黛玉都沒你柔弱的樣子,今天怎么就跑來TK了?”她瞟了一眼唐月舒身上的白色連衣裙,嘲諷的意味更重了:“還穿的跟一朵白蓮花似的,怎么著,來酒吧里上演出淤泥而不染?。俊薄澳悄憧上攵嗔?,酒吧里的人魚龍混雜,最喜歡的就是把你這樣的清純小白蓮給玷污咯?!薄傲盅?!”陳墨赫然打斷她:“該住嘴了?!绷盅拍樕系男θ莞螅皇茄劬飬s沒什么暖意。她討厭唐月舒的原因,別人不知道,陳墨還能不知道嗎?他哪里來的臉讓她住嘴。她臉色一冷就想懟回去,然而估計(jì)是剛才喝的酒起了作用,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又惡心起來。唐月舒的聲音適時(shí)響起,“不要這樣說林小姐,剛剛是她幫了我?!绷盅耪f:“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就算是一條狗被趙秋潼纏上,我也不會(huì)見死不救?!绷盅胚@一句話直接將唐月舒的話都給堵了回去,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又拉住陳墨的外套,抿著唇角不再說話。林雅見不得唐月舒,她強(qiáng)撐著難受起身準(zhǔn)備離開,就聽到唐月舒說:“陳墨,我想回去了。”“嗯?!标惸p聲應(yīng)答以后,扶著唐月舒起來,他朝著林雅低聲道:“讓一下?!逼鋵?shí)包廂的位置很寬,但是因?yàn)閯偛帕盅藕挖w秋潼都動(dòng)了手,所以整個(gè)包廂里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灑落的酒液還有酒瓶碎片。也就沙發(fā)附近好一點(diǎn),還是因?yàn)榱盅艅倓倱踉诹颂圃率媲懊?,才沒有讓這里也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