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呼吸綿長,仿佛交疊在一起了。林雅輕聲說道:“顧北......”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想,然而卻被顧北打斷:“就算要拒絕我,你也應(yīng)該當(dāng)面和我說,而且我的表白在手機(jī)里不夠鄭重。哪怕你要拒絕我,我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當(dāng)面說出心里話的機(jī)會?!彼f這種話,林雅心里不顫動是不可能的,誰不想被人真誠對待呢。只是,她咬了咬唇:“我最近不是很方便......”“我在你家樓下?!鳖櫛闭f,“你下來就能看到我。”林雅:“......”她怎么忘了,顧北來過她家,還和她媽吃過飯。只不過那會林雅介紹說是朋友的弟弟。再找理由就說不過去了,林雅無奈只能換上衣服出去。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林敬澤和林父在一起看財(cái)經(jīng)新聞,路過他們的時候,林雅心里莫名有些心虛。好像自己要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樣。就在要踏出門之前,林敬澤的嗓音忽然響起:“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林雅停住腳步,尷尬回頭:“我出去拿個外賣?!绷志礉砂櫭迹白尠⒁倘ゾ秃昧?,大晚上的你跑什么跑?”林雅連忙擺手,“沒事,正好我運(yùn)動一下,一會就回來了?!睅缀跆右菜频膹募依锍鰜恚盅乓宦沸∨艹鰟e墅區(qū),就看見顧北坐在對面的一個長椅上。路燈剛好罩下,在他整個人周圍都加了一圈光暈,顯得格外顯眼。林雅腳步一頓,調(diào)整好自己的呼吸,才慢步走過去。似乎是察覺到她過來了,顧北正好抬頭。一瞬間,林雅本來都準(zhǔn)備好的話,卻又說不出口了。反而顧北從容,他從旁邊遞過來一個袋子:“來的時候遇到了蛋糕店,是你喜歡的榛子蛋糕?!绷盅胚t疑著,沒接。顧北沉默片刻,他徑直起身,臉上表情仍舊淡淡然。他又拿出來一份文件似的東西,遞到林雅面前:“給你?!绷盅艈?,“這是什么?”“我的體檢報(bào)告。”林雅臉上有片刻茫然,“你的體檢報(bào)告,為什么要給我?”顧北深邃情深的眼眸垂落,含了絲笑意:“因?yàn)槲蚁敫嬖V你,不管是身份證上的年齡,或者是我的身體年齡,以及我的心理年齡,都已經(jīng)到了可以自由支配我思想的時候?!薄八械南敕ǘ际俏疑钏际鞈]過,沒有一點(diǎn)開玩笑的性質(zhì)?!绷盅艈】跓o言:“你......”顧北接著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想說這只是我對于你的一種依賴,但是林雅,我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我不是傻子,喜歡和不喜歡我還是能分清楚。”看著他似乎又要說出什么讓林雅一晚上睡不安穩(wěn)的話了,林雅連忙道,“你不是說想要我當(dāng)面拒絕你嗎,可以,那我現(xiàn)在拒絕你,我們不合適。”顧北面色不改,仿佛早就預(yù)料到,他問:“因?yàn)槟昙o(jì)?”林雅腦袋一偏,語氣沉悶道:“我一想到我三十幾了,你還二十幾,我就接受不了?!鳖櫛贝鬼?,這確實(shí)是不可解的問題,畢竟他和林雅差的那幾年,是他怎么也補(bǔ)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