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潯的嗓音還帶著啞意,“商渺?”商渺一頓,“打擾到你休息了嗎?”謝潯那邊的時間應(yīng)該正好是清晨。謝潯說,“沒有,我還沒休息?!薄笆且驗榘⒁痰氖虑檫€是工作的原因,林雅說你最近很忙?!弊蛲磲t(yī)院里又出問題,謝潯是半夜趕過來的,他媽媽昨晚偷偷拿了一把剪刀要zisha。這已經(jīng)是這一年以來數(shù)不清的第多少次了,謝瀲都說他們姐弟兩個是注定了要被折磨的。謝潯坐在醫(yī)院外的一個長廊中,也只有在出了醫(yī)院以后。他才能感受到仿佛是自己活過來了一樣的感覺。凌晨的醫(yī)院,女人凄厲的喊叫聲,這幾乎成了他腦海里沒有辦法抹去的一種存在。他緩緩壓下自己的疲憊,用最平常的語氣問商渺:“你和盛聿什么時候結(jié)婚?”商渺:“得快年底了,燃星的請?zhí)乙呀?jīng)發(fā)給曲然然了。”謝潯聽到這句話,唇角逐漸彌漫出來一些苦澀,他剛想開口。卻又聽到商渺說:“你的請?zhí)?,?yīng)該過一段時間就會收到,我找林雅要了你的地址?!敝x潯怔愣,“你......還單獨給了我一份請?zhí)俊薄爱?dāng)然?!鄙堂煺f:“我們是朋友,在我最艱難無助的時候,是你幫了我,也是你讓我知道了我以后會做什么樣的人,謝潯,我真的很感謝你?!薄八裕绻阌惺裁葱枰獛兔Φ?,一定要告訴我?!鄙堂煺f的很認真,那天和林雅在商場分開以后,她在第一時間就去了解了一下謝家最近的狀況。謝潯謝瀲都出國了,謝家現(xiàn)在基本上都被謝程給掌控著。而謝程一直都把謝潯當(dāng)作自己的眼中釘。謝潯的處境幾乎不用想都知道多難。她話音落下,謝潯沉默了會才說道:“我知道的,如果我有需要你們幫忙的事,不會客氣的,但是我現(xiàn)在還能應(yīng)付?!薄氨绕鹞?,你多看顧一下晏書錦更好,他在滬市很艱難?!薄八皇巧虆挼膶κ?,商厭那個人,下手太狠了?!鄙堂炻犞x潯的話,知道他這是不太想說自己的事情,所以轉(zhuǎn)移了話題。她也不能勉強謝潯,只能順著他的話又說到晏書錦那邊的情況。她也才知道,晏書錦在滬市被打壓得很厲害。本身他去滬市發(fā)展就很艱難,因為滬市有自己的本地圈子,而且晏家最擅長的也是教育方向。所以在滬市有些舉步維艱?;厝サ穆飞希堂靻柶鹗㈨策@件事,盛聿卻只說:“晏書錦的性格本身不適合做生意,他太講究讀書人的那套禮義廉恥了,你也知道他性格溫和,對人永遠都狠不下心?!鄙堂煦读讼?,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商場上本來就爾虞我詐,各種算計都有,能在生意場上吃得開的人,都不是什么溫和之輩。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問盛聿一句,“晏書錦太講究禮義廉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就沒有禮義廉恥了?”盛聿輕笑一聲,淡淡承認:“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用禮義廉恥對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