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敲門一邊笑道:“肯定不是洛小姐,我今天才見過她,小叔,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藏人了,快出來,我爸還在等著你呢。”溫寧神情更緊張了,掙扎著,想從陸晏辭身上起來。陸晏辭皺了皺眉,聲音不威自怒,“陸雪,你越來越?jīng)]分寸了!”玻璃房是沒有什么隔音的,陸晏辭帶著冷意的聲音讓陸雪聽了個明白。知道陸晏辭脾氣不好,她也不敢造次,只得道:“小叔,你快點(diǎn)出來,我爸有事找你商量。”說完,便離開了。陸晏辭站起來穿上衣服,抱溫寧放在休息的床上,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才發(fā)現(xiàn)她額前的頭發(fā)已經(jīng)汗?jié)窳?,手心也一片濡濕。他目光沉了下去,拿了紙巾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拭去她額上的細(xì)汗,又把手指一根一根的擦干凈。“溫寧,我以前不知道......”溫寧突然開口了,似乎很怕他繼續(xù)往下說,“我不想提前以前的事,求你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在這里?!标戧剔o眼里閃過一抹深意,手指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碾過她的唇,聲音有些冷,“他們早晚會知道。”溫寧握緊了拳頭,又松開,望向陸晏辭,“你和洛櫻,你們什么時候訂婚?”陸晏辭手一頓,突然捏住了溫寧的下巴,“溫寧,你是不是在盼著這一天?"溫寧沒說話,只是垂著眼簾,不看他。陸晏辭瞇了瞇眼,語氣很冷,“溫寧,你盼著也沒用?!睖貙幍椭^,聲音很軟,“我沒有盼著?!标戧剔o手上的力道變小了,探下.身子在她耳邊說道:“好好在我身邊呆著,你要什么我給什么,要是敢亂跑亂想,饒不了你!”聲音里警告的意味相當(dāng)明顯。溫寧垂著腦袋,沒說話,也沒看他。僵持了一會兒,陸晏辭松開了他。聽著他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溫寧感覺他的話似曾相識。陸西洲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要什么給什么,除了不能給婚姻。所以,陸晏辭是想把她當(dāng)成什么來養(yǎng)著?玩物?昏暗的光線中,溫寧坐了很久,然后起來把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再把封好的布簾也拉開一條小縫??v使夜色已晚,院里還是燈火通明。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桌椅擺到了院子里,陸景禮和陸晏辭正在說話,沈蘭玉在剝石榴。隔得不太遠(yuǎn),溫寧看到沈蘭玉把紅寶石般的石榴剝下來,放在細(xì)白細(xì)白的小碗里,把白色的膜也挑了出來,然后討好般的雙手捧著遞到陸雪面前:“小雪吃石榴,軟籽的,特別甜?!标懷┓藗€白眼,避開沈蘭玉的手,“吃了石榴能生兒子嗎?”沈蘭玉笑容僵在臉上,隨即放下小碗,看著一桌子昂貴的水果,“你喜歡吃什么我剝給你。”陸雪嗤笑了一聲,站起來走到旁邊打電話去了,沈蘭玉摸了摸肚子,小聲嘟囔了句什么,把石榴碗扔到了一邊。溫寧看著剝好的石榴出了一會兒神,目光落在了陸晏辭和陸景禮身上。